“陆承则，快停下！”
“唔…不要…”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回答我…唔…”楚榆下意识提高声音分贝。
回答他的是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和陆承则摸进他裤腰里的手。
手心热度高且手掌宽大，准确摸到楚榆跨下鼓起的一团，就揉弄起来。
“唔…别…”楚榆声音小了点，中气不足了。
他好久没做爱了，这段时间很多事情，根本心自慰，所以性器几乎是被摸了两下就抖了抖，翘得更高。
棉质内裤倏地被扒开，陆承则的手从上往下滑过平坦的小腹，摸上了他勃起的阴茎。
阴茎嫩生生的一根，有些粗糙的手心包裹住茎身，还特意在小龟头处抠了下。
就在那一瞬，楚榆全身发软，惯性往前倒在陆承则身上。
等反应过来时候，楚榆发觉自己坐在了大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褥，而他的腿间，是陆承则。
陆承则单膝跪在他面前，星点月光落在他身上，照出他虔诚的姿态。
他低着头，把楚榆勃起的阴茎含了进去。
“啊…”楚榆忍不住发出柔媚的叫声。
陆承则的舌头又热又大，裹住整个龟头摩擦吮吸，舌尖顶在马眼上舔了舔，那种细密的酥麻快感瞬间从那里涌出来。
一阵阵冲动被陆承则仔细亲密的舔舐激起，往马眼处冲击。
陆承则的双手同时还摸着楚榆两侧白软的大腿根，多重刺激下，楚榆很快就射了精。
“吐出来…快…你别…”
楚榆眼睁睁看着陆承则吞了自己的精液，脸上染起羞耻的红晕，整个人不自在。
甚至觉得此时两人间的氛围变得暧昧不清的，很怪。
“楚榆，我心里没数。”跪在他面前的男人出了声，声音低。
是在回答他刚才的话。
“我承认，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开始是想着承担起这份责任，可是，相处越多，我越发现，我了很多。”陆承则伸手摸上楚榆的右脸颊，迫使楚榆转过头来。
“楚榆，你看看我。”陆承则的声音里多了柔情。
“我从没有耍你的心思，对不起。”陆承则的目光含着认真和温柔，像是个小漩涡，要把楚榆拉回他的世界。
楚榆摇了摇头，他抬脚踹了下男人的膝盖，力度不大，伴随的是简短的回答：“你走吧，陆承则，我不敢再相信了。”
话音刚落，他碰到陆承则的脚就被男人握在手心里，皮肤泛着暖玉般的光泽，陆承则的手指摩梭了两下软热脚心。
接着，在楚榆惊讶的目光下。陆承则低头，轻轻地吻了下楚榆的脚面，彷佛一条忠诚的大狗，在讨要主人的怜爱。
“唔…滚啊…”楚榆忍不住收脚，他脸上红得彻底，耳根都在发烫，发出的声音发软。
“对不起。”又是道歉，似乎很真诚的模样。
然而，楚榆不吃这一套，他往后退了下，脸上神色恢复平静，声音里多了疏离和冷漠：“陆承则，我是不是真的很好骗？或许，换其他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容易被骗到，这么难过了。”
他好像很容易成为场上中央的靶子，而这些人，是出色的射手，射出的箭矢总能正中靶子红心，穿透红心，留下黑黝黝的洞口。
被欺骗、背叛的感觉很不好受，楚榆回想那天晚宴的最后，他都记不太清自己怎么走出门口、路过那些人，又是怎么回到家的，他那时候像极了行尸走肉，感受不到鲜活的世界，胸腔里被痛苦的情绪挤满，浑浑噩噩，麻木的。
“你把我当作…”替身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顿了下：“不谈这个，你一边和我道歉，一边和陈停序混在一起。”
“陈停序？”陆承则像是不解一般，眼神迷茫。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陈停序的未婚妻许甯…”
话才说到一半，陆承则就说不下去了，楚榆周身气息霎时紧崩，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你们之间有什么？”陆承则忍不住靠近楚榆，问道。
“你别装了，陆承则，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们就是蛇鼠一窝。”楚榆伸出手：“房卡给我。”
他态度强硬，声音不大，听起来比以往更难过，陆承则把房卡递了过去。
还想再追问，却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打断，楚榆站在莹亮的吊灯下，眼尾湿红，脸色苍白，神情像是疲惫至极，身形单薄，衣衫不整，露出的细腰盈盈一握。
陆承则在这一刻发觉，楚榆像是江上的可怜的芦花，风吹时层层翻涌的芦花很是好感，却很难有人注意到芦花会被吹散，东飘西泊。
“我累了，你走吧。”楚榆最后的话语像是法庭上的法槌，敲定了他的结局。
陆承则刚回到酒店的房间，正巧接到陈停序的电话，他索性按了接听。
“你和楚榆有什么过往？”他直接问了出来。
平日里理智稳重的陆承则，本可以选择让助理私下里去查个清楚，不必要和合作伙伴撕破脸面，然而，此时他控制不住，攥着手机的手背冒出青筋。
想到楚榆悲伤的、对他失望、没有期待的眼神，陆承则的心就像是一根被从顶端劈开的木材，一寸寸裂开，刺骨的疼。
“怎么，你也迷上他了？”
玩笑口吻的一句话，霎时间让陆承则心里的担忧到达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