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尿骚气。
床上人膝盖青紫一片，腿间软物了生气地垂落，滴滴答答地漏着尿液，浑身被汗液浸润得腻滑，唇角微张流下涎水，他毫知觉地安静睡着。
林婉看着满床榻的泥泞和一室暧昧的气氛，手上还残留着他残根的余温，指尖似乎仍能感觉到幼滑丝绒般的触感，后知后觉地面上绯红。
她洗干净手，又拿来布巾清理他双腿间的尿液。
纯白棉布包裹住那一小团软肉，细致地从根部擦拭到顶端平整的刀疤，洁净的布料被染上一滩腥臊澄黄，最后柔软地摩擦上红肿的尿道口，引得那人一阵颤栗。
素手用巧力托起那人臀部，肌肉连接着大腿修长有力，林婉将身下的尿湿的外袍和床单抽走，扔在一边。
布巾轻柔擦过他带着褶皱的囊袋，顺着股缝一路向下来到后穴。为了不叫他睡得难受，林婉将臀肉分开一些，连中间沟股都擦干净，整个人清清爽爽后才停了动作。
被憋闷在尿裤里的可怜物件已经有些炎症，尿道口颜色殷红鲜艳。林婉拿起床头柜子上的墨绿瓶子，一打开盖子便闻到淡淡草药香，是消炎消肿极好的药膏。
她挖了一小块在指尖，一手扶起他腿间残根，让那处挺立支撑起来，一手带着药膏触上顶端，将药向小口里按。
指腹打圈将冰凉的药膏挤进尿道，膏体黏腻地附着在肉壁上，又被更多的药膏推压进更深处，充盈着整个脆弱红肿的管道。
“唔嗯……”睡中人被下体的异物感刺激得呻吟一声。
尚没挤进去的墨绿色糊在顶端，被体温融化成油亮的液体流下，整根嫩红的肉棒泛起湿淋水光，软软地乖巧趴在修长白皙的两腿之间，几分欲色几分可怜。
为了方便透气，免得炎症加重，林婉没给他穿上亵裤，只任由下身赤裸着替他盖上被子。
少女坐在床侧，肆忌惮地瞧着那人面容发呆。
眉峰凌厉，眼尾却泛着薄红显得柔和，他眼下一片青黑，应当是劳神之故。鼻梁挺起的高度不多不少，多一分太硬朗，若是再少一分便过于秀丽。视线下移，脸侧亮晶晶的口涎将干未干，林婉拿起干净帕子俯身凑近，擦掉那处湿痕。
薄帕传递着那人的体温，食指在擦拭时不小心蹭到他的唇，湿润柔软。
明明之前再私密的部位都摸过，比起这一下实在微不足道，可林婉不明白自己为何心脏被猛地一撞，涟漪忽起。
这太监……生得怪好看的……
收拾好东西，林婉端着铜盆准备离开，放药盒时经过书桌却看见上面摆着几卷文书，隐隐在上面瞥见“镇国将军林义”几字，林婉心中一动停下脚步。
桌上分了两沓文书，一沓装裱精细，蓝底儿绸缎封皮，上书黑字“刑部卷宗抄本”，她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林义谋逆之罪，证据洋洋洒洒罗列十几页，条条句句控诉其罪当诛。
下批红字：死罪，年前处刑。
林婉抿唇，这册子底下压着的俱是林义谋逆犯上的证据，足足有一掌心厚。
她心中发紧，却在翻开另一沓时愣住了神。
十几页薄纸，密密麻麻的字迹铺写了满页，上面汇集了所有证据的关系梳理，笔法清劲疏瘦，笔锋凌厉，林婉没见过陆不行的字迹，但却异常肯定这字出自他手。
一页页从眼前划过，最底下压着二十几封信，没提送信人是谁也没提收信人是谁，信上只言片语，都仅诸如“事成，已奏”的寥寥几字。
林婉心中隐约猜测到一个轮廓。
“吱呀。”门被由内向外推开。
日光洒进屋子，室外冷空气吸进鼻腔，隐隐带着股红梅清香。
门外石雕似杵着玄六玄七二人，闻得开门的动静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林婉，见他们二人神色焦急，林婉开口道：“不用担心，你家大人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