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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议论的声音很是微小,但还是被松淳灵敏的双耳捕捉清楚,不由心中疑惑:这过村的人都管女儿叫做儿子吗?
“你是?”
正当松淳疑惑之时,一位年长些的老者盘跚步履走了过来。
松淳当即换上一副还算是柔和的神态轻声道:“我们主子是来吊唁的,敢问您是?”
老者面相看着倒是和善的,转首看向棺材说道:“我是孩子的爷爷。”
石之柔看着老者佝偻的身子,看上去像是常年劳累所致,便也扬起一个还算是柔和的笑意说道:“既然是她的爷爷,自当敬重的。”
“这位是?”
老者看着石之柔的眼神中满是疑惑,眉头紧蹙,像是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是她的主子,她很聪明,也很善良,在我身边侍奉将近一年,她骤然离开,我也很是心痛,今日特来吊唁。”
这话就好像一颗巨大的火石扔进人群中,周遭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忍不住议论起来。
“没想到这姑娘看着人模人样的,竟然如此不检点!”
“是啊!怎么这样啊!”
“他才十三岁!这女人竟然就将他留在身边,还侍奉!真不知这有钱人都是怎么想的!如此下作的事都做得出!真是不要脸!”
......
百姓们异常的行为也是将石之柔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们的反应竟然这样大,不过就是一个女使罢了,怎么会扯到行为不端上?
老者也当即红了眼,看着石之柔的眼神中已然没了和善,浮上一抹怒火,声音都沉重许多,盯着石之柔质问道:“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你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
“姑娘慎言!莫要污了我儿清誉!”方才跪地的妇人此刻也站起身,婆娑眼眸中满是怒气,盯着石之柔狠狠质问:“他长这么大,一直都在村子里,从未出去过,你为何就能说你是他的主子?好好的一个姑娘,脸皮都不要了不成?竟能说出如此污秽的话来!”
妇人异常激动的反应让松淳下意识后退一步,将石之柔护在身后,几个内侍打扮的侍卫也蠢蠢欲动,纷纷探上自己藏匿在袖中的短剑,眼眸中狠厉诈现,死死盯着这些个刁民。
一旁的谷英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扬起脑袋怒声道:“你们瞎说什么?我们姑娘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就算是有几个贴身的女使在身边侍奉又有何不妥?再说了,我们姑娘可是给了你们家一百两银子做挽金!你们怎么能倒打一耙,反过来污蔑我家姑娘呢?”
话落,又是一阵惊呼。
“一百两银子啊!老罗家的儿子竟然这么值钱!”
“别说是一百两,就是一两银子我也没见过,罗家这下可算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