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勤当真不再吃醋。望着何淑懿与卞一天纵马扬长而去,赵书勤只是冷冷一笑。回头看乌兰,但见她坐在雪地上,面对着何淑懿跟卞一天的背影怒发冲冠。白马和黑马则站在乌兰身边,互相帮对方舐舔鬃毛。赵书勤走到乌兰身边,伸手将她拉起来。他觉得这个女孩或许可以帮他干点别的事。
“这个叫何什么懿的是你的girfrin吧,啥这么丧心病狂啊?居然纵马撞你,这是要把你置于死地啊。哪有女朋友这么当的,败类!”乌兰比愤慨地说道,目光怨责地瞟了赵书勤一眼。从她的目光里,似乎还可以读出对赵书勤交结这样的女友的强烈讽刺。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赵书勤讪讪地说道。
“不是最好。行为乖张偏激,胆大妄为,不计后果。如果是,你迟早会深受其害。”乌兰咬牙切齿地说道,抡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雪地上,激起一阵漫天雪雾。
赵书勤满脸堆笑地温言抚慰乌兰一番,然后旁敲侧击有意意地将话题引到卞一天目前所从事的草场沙化治理业务上来。
“据说,天少他们搞得很大,几百亿的工程。”赵书勤故意夸大其词道,试探一下乌兰的反应。如果乌兰了解工程的情况,她会作出必要的解释的。
“几百个亿倒是没有,不过几十亿肯定有。”乌兰胸有成熟地说道。似乎,她也是这些工程的老板,对内部详情了如指掌。
赵书勤窃喜,觉得自己果真找对人了。他要想方设法透过乌兰这个管道,窥探卞总千里迢迢来苏赫巴托投资的生意密码。
“能否带我去工地参观参观。我想回去撰写一篇报告文学,重点宣传卞总的实业人生。他是我的偶像。”赵书勤坑蒙拐骗地忽悠道。“卞总原本想带我去,但他临时有事,所以就没去成。”赵书勤补充道。为了不让乌兰起疑心,赵书勤特意将卞志和搬出来当幌子,做个加持。
“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远。最近的工地离这里也有二三十里。”乌兰有些犹豫。“而且,我也不会开车。”
“没事啊,我们可以骑马去啊。”赵书勤趁热打铁地怂恿道。
乌兰踟蹰片刻,点头赞同。“行,我们骑马去。”乌兰兴高采烈地说道。她似乎很乐意与赵书勤待在一起。
乌兰掏出电话,给马场管理中心的员工交代一番,而后跨上黑马,带着赵书勤向工地飞奔而去。
一路都是积雪覆盖的白茫茫的大草原。黑马托着乌兰和赵书勤,奋蹄飞驰,分雪而进,并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两道清晰的蜿蜒紧凑的蹄印。
趁着纵马驰骋的空档,赵书勤委婉地向乌兰打探起其详细的身世来。原来,乌兰是漠南布尔德右旗人。祖父在革命战争年代曾为漠南的解放立下汗马功劳。建国后,祖父也曾官居高位,但不幸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到父亲这一辈,基本就远离官场,以经商营生。经过多年的打拼,攒下了较为殷实的家底。乌兰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都在父亲的企业里任职。乌兰在漠南首府的汗巴里师范大学企业管理专业念过四年的书。赛马场建立后,乌兰主动请缨,前来担任总经理一职,也算是给自己所学找个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