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家了”珍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哭了起来。“我还要喝酒,陪我继续喝。”
“酗酒对身体不好啊,小妹妹。”服务员已经微笑着对她说。
“我没事,我没事,我还好。”女服务员拉着走路踉踉跄跄的珍妮回到了座位上,珍妮拿过酒水单,点了一种蓝色的鸡尾酒,珍妮没有问,女服务员也没告诉她这个是“trr酒性非常烈,喝完就可以到第二天了,因此得名。哪知道珍妮也没仔细品尝,真的想一口喝了这酒,喝了一半多她才感觉不对劲,猛烈咳嗽,说不上的难受感觉遍布全身,眼前灯光逐渐昏暗,周围的噪音减弱,一点点失去了意识。
芬里尔昨天睡得早今天起的也早,打开手机,只有乔尼给她发的几条高棉旅游指南和重要景观的路线图,珍妮没有给她发任何东西。
给新的一天一个帅气的开场吧,芬里尔把门推来一条缝虚掩着,“嚯呀!”一个转身侧踹把门踢开。眼前的一幕瞬间让她的心情跌至谷底,珍妮蹲在院门旁边,原本扎好的头发现在随意散乱,外套不见了,里面的衬衣没有一颗扣子还存在,只穿了一只鞋,表现的比狼狈。
芬里尔走到她蹲着的墙角,刚才的踹门行为吵醒了珍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条修长的腿,抬头看到的是金色的长发和熟悉且美丽的脸。“呜哇!”绷着的最后一条线断开,崩溃的情绪就此倾泻出来。
邻居老伯刚准备出门给花草浇水,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芬里尔扒拉了珍妮一下,“你先松开。”珍妮这次很听话松开了手,但依旧止不住哭泣,芬里尔蹲在她面前,一边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一点点询问。记忆只停留在喝了最后那半杯酒,意识回归之后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自己的衣服被很粗暴的扯开,浴室里好像有水声,我趁机跑出来了,门口我看见有那个女服务员的鞋,沉默了一下补充道“我裤子还穿着。”
芬里尔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扶着珍妮回屋给她处理膝盖和胳膊上的摔伤和磨破的脚,拉开她遮掩的衬衫,脖子上锁骨上多处吻痕还没有消散,珍妮一把捂住衣服,顺便把脑袋也一起盖住。
“去换身衣服吧,以后自己注意安全,这个国家治安没你,想的那么好。”芬里尔告诫珍妮。
“那你……”
“从昨天晚上我离开酒吧开始,咱们的路就已经走到尽头了。”芬里尔打断了珍妮的话。“我们之前的嫌隙已经到了法化解的地步,我们之间就像你昨晚扔出的那只鞋一样,淹没在了过去。我不愿舍弃爱情,但我同时也不能失去工作,我今天又要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可以继续留在漂亮国,我知道你不想回去,我回去申请每个月自动给你账户汇款,这是我要负的责任,你之后要自己生活。”
“我们这是分手了吗?”珍妮的眼泪有止不住的滴下。
“我们是和平分手,亲爱的阿尔贝特小姐。”芬里尔擦掉刚要流下的泪,如果你找不到别的住处,在我这里住也可以,我信任你是不会偷偷变卖我的房产的(?′?`?)。
珍妮去换了身衣服,芬里尔给她做了顿简单的早餐,原本7点钟出发,整理好现在已经9点多了,都不用去跟学会的人打招呼了,再墨迹墨迹航班就起飞了。珍妮难得一次送芬里尔出门,发现院子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芬里尔老师早上好!珍妮嫂子早上好”学生王锦葵用了一个中文称呼珍妮,但是她观察了一下,这俩人的气氛明显不对,俩人眼圈红红的,珍妮的更甚一些。“你们,吵架了吗?不好意思老师。”
“你以为你刚刚叫的那声‘嫂子’我听不懂吗?”芬里尔也是游遍世界各地的人,一些常用中文她多少有点了解。“以后叫珍妮姐姐吧。”芬里尔摇了摇头,和前来给她送行的王锦葵和珍妮道了别,打车去了机场,踏上了前往高棉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