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一脸惊悚,又踉跄着后退两步嗫嚅道:“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是个姑娘?这么多年了,你在我身上爬上爬下的,怎么能是个姑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乘风低头自言自语。在车厢里他摸了,那手感,平的,一马平川,姑娘家绝对没有这么扁平。他又抬头看向苏玉胸口,裹在衣服里还是平的,没什么起伏。苏玉虽然穿肚兜……哎呀,肚兜、土匪窝,被土匪亲胸脯扯裤子,还被他摸,和他亲嘴,这要是个姑娘……
李乘风扶额,内心为之绝倒,这什么人呀,是男人还是女人。是男人的话不会来葵水的,是女人的话怎么不早说……
李乘风抬头看向苏玉:“你到底……又在逗我呢吧。”
苏玉白了他一眼,挺起胸膛当着他面揉了揉:“不男不女,你信吗?”
李乘风……
又来了一个郎中,给苏玉把了脉,还是相同的诊断——葵水。这次李乘风缄默不语,再不提让人看苏玉屁股的事,亲自送人出了门,拿了活血调经的草药,又细细问了注意事项,这才回府。
苏玉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李乘风默默看了他好一会,这孩子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
李乘风忍住倦意,默默的给他开始准备月事布,这玩意儿在外面还没有卖的,好在他府里虽然没有丫鬟可以请教,却有一个老婆子——张婶。张叔张婶是一对夫妻来他府上好多年了,这俩人也是信得过的,李乘风也就没遮掩,开口问了制作方法。
取来一块干净的布缝成长条形状,中间两侧稍微加宽了一点,中间留了个小口袋,两头各缝上一个长带子,又装了些从张婶那里讨来的草木灰,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两个时辰,苏玉都揉着眼睛起床伸懒腰了,他总算是大功告成了,还给两个布袋顶端各绣了一朵潦草的小花。
“李乘风,你在做什么?”苏玉慢慢走近桌边,看着桌子上的针线碎布条问道。
李乘风一惊,拿着月事布的手抖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把月事布捏在手里。“给你做了个东西,有些丑,你先将就着用用。”
他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对面的人,伸出手把那东西递给他。
苏玉拿起那粉色的长布条,手指捏着顶端的细绳子看了又看,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了。
“这是,你给我做的吗,用它代替那个白袍子是不是?”
李乘风点头。
苏玉拿着它左看右看,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他踮起脚尖,嘴唇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你这老男人,怎么这么疼我?”
李乘风脸顿时泛起红晕,他轻轻推开苏玉:“既然睡醒了就去把自己洗一洗,来这个要注意卫生,洗干净之后再把这个换上,等下我就送你回府吧。”
“着什么急,我突然不想回去了。老男人的胸膛好温暖,好多毛毛,我沉溺在你的温柔乡里了!”声音从门口飘来,苏玉拿着月事带就去了浴房。
等他洗完回来的时候,李乘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苏玉把自己的衣裳脱掉,只留下那条粉色月事布,前后各一条绳子延伸出来系在左右腰两侧兜住下体。他体型修长,腰肢纤细,常年的养尊处优让他皮肤滑嫩,吹弹可破,身上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却也没有太明显的肌肉。
他爬上床钻进被窝里,赤条条和李乘风躺在一起。
待到黎明时分,这一觉从头天下午直接睡到现在,李乘风终于被尿憋醒了。准备起身放水,却发现胳膊麻了,垂眸就看见一张俊秀清逸的脸孔枕在他胳膊上。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一张巴掌大的瓜子小脸,眉宇间略带点男人的英气,嘴唇鼻子却又秀气的不像话。
苏玉在李乘风准备起身时就醒了,他睁开黑亮的眸子,借着窗户斜照进来的朦胧光线看着他。
偷看人被抓包,李乘风颇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脸,他清了清嗓子:“起来,咋还躺我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