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只好去看手中的名片,张灏。
张,张起灵?
难道吴三省所说的队伍中的张起灵和张灏有关系,不然为什么他要扔名片黑金古刀的声音就会响?
介绍完船上的东西,吴邪暂且和张灏住在了一块,张灏看的吴邪格外兴奋,一张嘴叭叭说个没完,还尤其喜欢听别人夸他。
吴邪摇了摇头,怎么都没法把闷油瓶和这个张灏联系在一起,他们真的有关系吗?
3.
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吴邪就是再想探究张灏和闷油瓶的关系,也止不住困意,瞌睡虫一个劲的催着休息,阿宁十分知趣,让吴邪先休息,有什么问题等醒来再说。
吴邪不客气的睡了美满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乌云和海浪,想要上去甲板帮忙,谁料这不是一般人能帮上忙的,吴邪不得不抱住一块突出的铁环,免得被颠得不知东南西北。
好几个船员突然惊叫,好像看到了什么,阿宁从吴邪身后走过,告诉吴邪他们看到了一艘船,船老大按照规定打算前往救助,却发现竟然是条鬼船!
阿宁被鬼手抓去鬼船,那不知是否和闷油瓶有联系的张秃头冲了出来,挟持了船老大,指挥吴邪去鬼船救人。
吴邪过去之后倒是救下了阿宁,还发现了有关吴三省和陈文锦的笔记,但正是因为看这本笔记太过入神,以至于没发现阿宁被什么东西控制着放出了一个海猴子。
惊恐的和其对峙期间,张秃子也过来了,第一时间就惊动了海猴子,被率先攻击过去,还好那张秃子应变十分了得!嗯?了得?
要是胖子那风里来雨里去的身手吴邪还相信,可这张秃子一个教授哪儿来的灵活身手,一般能到教授这个位置,大多年纪不轻,也注定了大半的时间都在学习读书上,哪儿来的时间去健身,一个普通人见到如此怪物,怎么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还敢开枪打它?
在仔细看张秃子的神情,和怪物缠斗的时候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电光火石之间,吴邪想起黑金古刀的嗡鸣声,难道,张秃子就是闷油瓶?!
怎么可能?
吴邪盯着张秃子那张油光发亮的脸怀疑人生,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那个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油瓶啊?
思考间张秃子拖着阿宁一脚踩在吴邪背上翻了上去,只把吴邪踩得几乎吐血,这一刻,吴邪敢肯定,这家伙一定就是那天杀的闷油瓶。
要知道他这样的年轻人自个儿都爬不上去,遑论张秃子还带了个人轻松上去,吴邪被张秃子拽出来后,视线紧紧的盯着张秃子的脸,张秃子还有些奇怪,“你看我干什么,赶紧过去啊?”
十分正常的反应,吴邪心中怀疑更深,须臾,张秃子的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翻出的薄皮,似乎是被水泡多了还是被那海猴子挠的,吴邪伸手想去碰,被一把打了回来。
张秃子的眼神已经变了,是吴邪熟悉的淡漠,可惜对面船老大叫的太凶,脚下的甲板也不足以支持他们的体重。
总算回了船舱,船老大解决完阿宁脑后的枯手,说是还要去接几个人,吴邪此时没有心情去问接什么人,跟着张秃子哦不,张起灵回了住处,眼睁睁的看着张秃子那张脸上流露出专属闷油瓶的神情,“你又来做什么?”
吴邪还没质问,张起灵反倒先问起他了,吴邪最烦这种说教的长辈语气,再加上三叔性命安危,语气也冲了些:“我还没问你,装成张秃子骗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为了我三叔,来这儿又怎么了,还用得着向你汇报?”
张起灵渍了一声,还别说,张起灵的神色和张秃子的这张脸搭配起来怎么看怎么好笑,张起灵没在回复吴邪,自顾自的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
而吴邪也莫名其妙的冷静下来,只是不敢往张秃子那儿看去,同样面对墙壁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吴邪感觉有人在拽他,还以为是张起灵,冲着身后就道:“有事说事!”
结果尴了个大尬,后面压根就没有人,张起灵用一种奇怪的视线看向吴邪,看的吴邪脑门发热,整张脸涨红。
在张起灵面前出丑和自作多情哪个更让人尴尬,吴邪已经分不清了,他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解救他的是胖子的大嗓门,胖子一上船就致力于批判这些人的不守时,一听吴邪在这里溜溜的跑了过来,很是稀奇,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摆脱吴三省出售的东西钱还没付清,好不容易逮到了吴三省的侄子,叔债侄偿也算说的过去。
“小同志,你也在这里啊。”说到这里,胖子看到了吴邪身后的张起灵,还是那副张秃子的打扮,倒是和胖子一样,圆滚滚的。
“这位怎么称呼?”
吴邪当即就看到了张起灵神奇的演技,热情的凑上去和胖子握手,口中回道:“鄙人姓张,生面孔啊,您怎么称呼?”
好一番寒暄看的吴邪鸡皮疙瘩四起,这胖子要是知道秃子的皮下是闷油瓶,只怕惊得下巴都掉了。
好戏还在上演,在船老大的忍痛割爱和胖子的绝妙手艺下,一锅鱼香飘十里,好吃的把人舌头都能吞下去。
享受完就该谈正事了,说到海猴子,船老大可谓是万分忌讳,闷油瓶出言调侃自己是孙悟空,还不等吴邪要骂他自恋就被船老大当众打脸,是猪八戒还差不多。
接着众人商议过后,找到了一个盗洞,期间还有些许惊险,碰见了大量头发的怪物,张起灵突然领着众人往另一边去,显然是发现了什么,吴邪对张起灵还是很信任的,过去之后没想到这厮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按下了进入的开关。
进入墓道后撞见个带路的罐子,里面可能有个小粽子,吴邪被吓得有些脑部充血,跟着闷油瓶他们走着,好歹闷油瓶在,凭他那超高的武力值,吴邪勉强安下了心。
阿宁不小心踩到了机关,大量弩箭射来,吴邪躲避不及,中了两箭,阿宁倒是个狠心的,扯着吴邪做挡箭牌一路冲了过去,吴邪还以为他要死了,却见闷油瓶终于脱了他那身看着辣眼的皮,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他们身边。
还别说,没了阿宁跟着闷油瓶,那一路上真实安全感爆棚,连胖子也轻松许多,闷油瓶在这里恢复了记忆,和吴三省讲给吴邪的回忆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而吴邪竟然下意识的相信闷油瓶。
在海底墓走了一圈儿,盗洞上的血字和禁婆着实把吴邪吓得够呛,竟然下意识的缩进了闷油瓶怀里。
还好闷油瓶并不在意,牢牢的把吴邪护的严丝合缝。
对上禁婆后,黑金古刀再度现身,都不用闷油瓶放血,一把刀就足够把禁婆逼退,话说,这把刀到底藏在哪里?
一切安全之后,吴邪不可避免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潜水服紧巴巴的,那把刀又那么重,闷油瓶到底是怎么悄悄的把它顺进来的。
不等吴邪问话,胖子总算松了口气,对着闷油瓶一阵狂吹彩虹屁,连同这把曾经差点要了他脑袋的刀都多了几分和蔼。
几人正要从那盗洞出去,刚顶开一块石板,上面的石板就不见了,显然是被人拿走了,可吴邪抬眼看到的确实那只逃跑的海猴子。
冤家路窄,海猴子去够吴邪,吴邪慌忙退回去,只见那把古刀飞一样的切了海猴子的手,还从窄小的洞口直直飞了上去,胖子吴邪目瞪口呆。
不愧是神人,连用的武器都这么不一般。
等吴邪他们上去,黑金古刀俨然已经解决了海猴子,在上面的地上悬空立着,看到闷油瓶出来还雀跃的晃了晃剑身,似乎是再求闷油瓶的夸奖。
但闷油瓶显然不是那种会夸奖的人,收了刀就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在古刀的示意下他们发现了一株挂满青铜铃铛的珊瑚树,不用说胖子指定想搬出去。
可惜青铜铃铛极其危险,阿宁都变成了这副模样,胖子也只好收手。
经历好一番折腾总算从海底墓里出来,这一趟什么都没捞着,反倒发现三叔不少谎言,上了船后三人就这些经历进行了分析。
奇怪的是这条船上倒是一个人都没有。
吴邪和胖子去开船,胖子嫌弃吴邪烦,打法人去烦闷油瓶,吴邪回了甲板,看到闷油瓶在给阿宁揉手,促进血液循环,问了问情况如何,闷油瓶点头道还好。
两人间一时静默,吴邪对救了他不止一回的闷油瓶也生不起气来,只好道:“你的那把刀有些问题,后面还要多多当心。”
“我知道。”
“知道就好?嗯?知道?”吴邪有些蒙,这个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他知道刀有问题还是说他知道以后要小心?
天杀的闷油瓶子,说话老是说一半,根本就让人从接话。
“嗯。”张起灵这下看向吴邪,取出那把奇奇怪怪的刀,摸着刀身对吴邪道:“这把刀,似乎和你有一些联系。”
“嗯???”和我?怎么可能,吴邪下意识的排除了这个选项,这刀是吴三省那儿拿的,有联系也是和吴三省有联系,那老狐狸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光给他留下烂摊子了。
看吴邪的表情张起灵就知道吴邪不信,也不再多做解释,奇长二指落在刀身上,隐约间,吴邪又听到了熟悉的嗡鸣声。
4
吴邪试探着把手落在黑金古刀上,张起灵没有阻止,熟悉的感觉从刀身传到灵魂,就好像自己与它浑然一体,互为半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邪喃喃自语,神思不属。
张起灵没有回答,同样看着黑金古刀沉默,继而很快收了起来,对吴邪道:“我会去找你。”
说罢,不等吴邪反应就自顾自的找了个地儿窝着,显然是不打算过多解释。
吴邪一头雾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阿宁怎么办?看了看掌舵的胖子,再看了看窝着的闷油瓶,吴邪不得不认命把阿宁搬到舱里安置妥当,一路的疲惫袭来,同样找了个地儿盖着毛毯打起瞌睡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胖子在一旁呼噜打得震天响,闷油瓶在一边掌舵,吴邪总觉得哪儿不太对,眯着眼睛思量,接着总算灵光一闪,他娘的那闷油瓶子会开船?别把他们都给开到沟里去了!
吴邪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衣奔了过去,到了还气喘吁吁,往驾驶室一看,闷油瓶子目不斜视,开船开的有模有样,倒是对比吴邪自己强了不知多少倍。
吴邪有些尴尬,干笑一声没话找话,“小哥,你这是打哪儿学的技术啊?会寻龙点穴,还会开船?”
张起灵极快的看了吴邪一眼,淡淡道:“我不记得了。”
吴邪冷汗直冒,这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又不是不知道这闷油瓶子有失忆的毛病,搁他那强悍的武力值,只怕一脚把他踹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吴邪灰溜溜的离开了,胖子还在睡,吴邪没事干只好也躺下睡个回笼觉。
再醒来胖子煮了很美味的鱼头汤,吴邪在美食的攻略下也暂且放下和张起灵间的尴尬,专心享受美食,为了缓和和闷油瓶的尴尬,吴邪特意从胖子手底下抢了上好的鱼肉鱼汤专门给闷油瓶留着。
在胖子换班之后闷油瓶还特意多看了吴邪一眼,看的吴邪冷汗直冒,东张西望的就是不敢看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和胖子相处总比和闷油瓶相处舒服,于是吴邪果断的跟着胖子挪窝,去了驾驶舱侃大山。
正好胖子让帮忙看看废了老劲才从宝顶上抠出来的珠子,乍一看还可以,其实也就是个鱼眼珠,只能尽可能的帮胖子抬点价。
说起宝贝来,吴邪又想到了闷油瓶手上的黑金古刀,就和胖子打听:“胖子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有没有见过会飞的刀啊?”
胖子面色古怪的看着吴邪,小声道:“那小哥手上的那把不就是吗?还别说,胖爷我这一次可真是开了眼了,那把刀上斩禁婆,下劈海猴子,若不是那小哥救了我们几回,胖爷我也做不出来见财起意的事儿,只怕那小哥出了墓里,手上那把刀怎么都会让人算计去!”
吴邪面色一变,都快忘了这些土夫子大多都是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还好胖子有点底线,这也是他爱和胖子一块聊的原因,闷油瓶在地下所向披靡,到了地上人心复杂,只怕容易被骗,为此特意和胖子交代,给他的珠子找一个好买家,小哥的刀这回事儿就烂在肚子里,就当从没见过。
胖子摆摆手,也是自有一番情谊在,拍着胸口就差发誓了,保证绝对不会暴露闷油瓶的秘密,吴邪这才松了口气。
过了几个小时,总算到岸之后把阿宁送去卫生所,和胖子闷油瓶找了招待所住着,几人分析了一下海底墓的结构,得到了不少共识,只是对于汪藏海这个人的资料线索少之又少。
和胖子闲得聊锄大D,闷油瓶好说歹说都不参与,对此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只有天花板,一看就是一天。
后面倒是发现了一个有些诡异的帖子,上面是一则寻人启事,吴三省给吴邪看过的照片被扫描了上去,还写了一句话:鱼在我这里...
难道说的是蛇眉铜鱼,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最后几人回到大陆分开,至于阿宁早被那群外国人接走了,临走的时候,吴邪过于担忧闷油瓶被人骗,难得热心的邀请闷油瓶和他一块回杭州,见到他三叔后也好打听闷油瓶的过去。
谁知那闷油瓶不识好人心,冷淡的拒绝了,搞得吴邪像是热脸贴冷屁股的自虐狂,生起气来也不管闷油瓶怎么样了,被人骗就被人骗,那也是他活该!
回了杭州后睡了个昏天黑地,随后问了一圈都没人见过三叔,吴邪心想这老狐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个信都不留,逼急了只能去找二叔了,三叔这一天天干的事,着实让人吓得不轻,可再不敢出任何事情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吴邪发生了质的改变,先是吴三省铺子里的伙计打电话说有人找他,听了形容后吴邪总算反应过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老痒。
这家伙蹲了三年大牢总算出来了,一番忽悠吴邪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他一起去了秦岭,这一次的下斗可以称得上奇幻比,吴邪从没想到会有不存在于世界上的力量,连同身边的好友不是原来的好友。
不过吴邪还发现了一件事情,闷油瓶不知为何出现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最后还救了被水冲下来的自己,而闷油瓶的解释只有那把刀,说是那把刀带他来的,还再度以说教的语气告诉吴邪这不是他能接触的事情。
若非他跟着他们,吴邪早就不知道多少次赴死了,吴邪虽然感激,但是闷油瓶的话总是太过直白的让人不舒服,要是能委婉点肯定更招人喜欢。
想到这里吴邪只觉委屈,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骗,甚至原本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都已经死了三年,物质化出来的说不上是不是人的东西骗他进了秦岭,以往会保护自己的三叔也生死不明。
欺骗,悲伤,恐惧,疼痛,委屈糅合在一起,再加上闷油瓶特有的长辈式的关切,吴邪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伤势过重说不出话,只能一直盯着闷油瓶哭。
这副丢脸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触动了闷油瓶的神经,难得温柔的帮吴邪擦去泪水,语调缓了很多,“我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吴邪越发哭的不能自已,就这样在闷油瓶的陪伴下睡了过去,浑浑噩噩的输液,治疗,等吴邪差不多能说话简单走动已经是一周后了。
这段时间闷油瓶被医院护士当成家属,各种注意事项一股脑的交代给他,看的吴邪有些好笑,这闷油瓶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况照顾家人呢?
可出乎意料的,吴邪有意识以来,闷油瓶帮忙翻身,擦洗,换衣服什么的熟练的丝毫不符合吴邪和胖子私底下起的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外号。
惊讶之余吴邪对张起灵难免多了几分亲近,落难身边没有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朋友很容易令人感动。
本来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吴邪打算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可是这个人是闷油瓶,吴邪的底线一降再降。
趁着没人的时候,吴邪尽可能简洁的把经过全部告知闷油瓶,这种事情一般人听过肯定以为吴邪在做梦,或者精神上出了点问题,可张起灵绝对不会。
他多多少少见证过吴邪和老痒走过的道路,那把刀就是证据,在吴邪试图让张起灵相信的时候,那把黑金古刀第一次没有调戏吴邪,真真正正的和吴邪站在了一条线上。
张起灵愿意相信,只是仍然对吴邪道:“吴邪,这不是你的路。”
吴邪咬牙,这确实不是他的路,可是是他自己想要走上这条路的吗,第一次从鲁王宫回来,吴邪已经发誓再也不下地了,可吴三省、老痒,一个接一个亲近的引导他走下去,陷入这诡谲阴冷的迷局。
这不是吴邪自己能控制的,但吴邪绝不甘心仅仅做一个受人摆布的棋子,要是有下一次,吴邪还会去,并非是为了金钱,只单单是和千方百计拉他入局的棋手做一场较量,他会把那个人或者那些人一个个找出来。
为了真相,也为了三叔和张起灵。
吴邪心中一颤,张起灵,什么时候,张起灵在他心中变得和吴三省一样重要,吴邪没有回答张起灵的劝告,盯着这个人白皙流畅的肌理,清隽淡漠的容颜。
他想,他好像要做一件让老吴家断子绝孙的事了。
他喜欢上了这个闷油瓶子。
天,他是个男人,先不说父母,光是二叔三叔知道了就能把他一层皮扒下来,吴邪蔫了神色,整个人的精气神一瞬间低落不少。
张起灵还以为他听进去了,还是一样的尽心尽力照顾伤残人士,可每一个动作都在方才明白心意的吴邪这里变了样。
擦洗身体时热毛巾从身上划过的热气都透着青涩的暧昧,张起灵帮他换衣服清洗贴身衣物的举动更让吴邪臊的面色发红,差点让闷油瓶以为吴邪发烧了。
总之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吴邪只觉梦里一样,隔壁照顾伴侣的老奶奶都未必有闷油瓶细心,这让吴邪恍惚产生了一种他们一直到老的觉。
没有秘密,没有阴谋,没有过去,没有真相,他们似乎生来就是这样陪伴在彼此身边,相濡以沫,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