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康白不出意外的发了烧。
一觉醒来,晏赭就觉得怀里热的过分,冬日寒冷,虽然这样抱着很舒服,但还是感受到什么不对,掀开眼就看见康白埋在他怀里的红扑扑的脸蛋。
晏赭揪了揪他脸蛋,没醒,再一摸额头,果然滚烫。
“醒醒,回你自己屋去。”
康白有点反应了,眼睛还没睁开,便迷迷瞪瞪地伸出手环住晏赭的脖颈,仰头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我好难受啊少爷。”
晏赭:……
过了一会儿,康白似乎是清醒了一点,顿时感觉扑天盖地的疼痛漫了上来,尤其是下面的小穴,稍稍动一动腿便撕心裂肺的痛。
“呜……呜呜。”
康白动了动,立刻开始掉眼泪,整个人都扎进晏赭的怀里,小声地呜咽着。
“好难受啊呜呜呜……”
“下面好痛……”
晏赭直挺挺地被他抱着,眉头皱的死紧,莫名地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大麻烦缠上了,但是没办法,麻烦是他自己惹的。
他扒拉开康白的手,这小双性平常就是傻一点,很少有这种脆弱的时候。
打电话叫佣人送上来了退烧药和早餐,康白呜呜咽咽地不肯吃,被晏赭捏了捏又红又肿的小奶子,才软绵绵地啊了一声,趁机将药喂了进去。
退烧液不是胶囊,苦的很,康白一张小脸都皱了,摇着头满处找水,看见放在旁边的豆浆,端起来一饮而尽。
“少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晏赭有点好笑,低头啃了一下他的嘴巴,“应该是肏傻了,不能要了。”
“唔……那没有。”
康白哼了一声,迅速地爬起来,盯着晏赭的眼睛重复道:“没有傻。”
但是是真的很痛。
一直到吃完早饭,康白还是一副小美人鱼刚上岸的模样,晏赭微微蹙眉,起身穿衣。
“您去哪呀?”
正歪靠着床头的康白连忙支起身子,像是恨不得挂在他身上跟他一起走。
晏赭神情淡淡的,没有回答,反而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一早晨被赶了两遍了,康白是真的不想走,耷拉着眼角,巴巴地看着晏赭:“少爷,我再待一天好不好?”
晏赭:……
晏赭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康白呼出一口气,放心了,不说就是默认。
确保自己不会被赶走之后,他扭头又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美滋滋地想,晏赭的床就是好,又软又舒服。
楼下,晏赭一边穿大衣一边往外走。
在楼梯口碰见徐叔,徐叔问道:“您去哪?”
晏赭淡淡地道:“买点东西。”
裴洛阳正窝在沙发里喝牛奶,听见这话,热情洋溢地喊了声:
“少爷,我给您买去。”
晏赭眉头一蹙:“滚。”
说完便径直出了门,剩下徐叔和裴洛阳四目相对。
徐叔:这种小事少爷怎么自己去了?
裴洛阳:完了,这个家是半点容不下他了。
……
逛了两个地方,晏赭才买到专门的消炎膏,开着车回来。
裴洛阳怨妇一样守在门口,见到晏赭回来酸酸地道:“少爷,你是不是偷偷地给小白买戒指准备求婚了?”
晏赭:?
晏赭垂着眼睫,不悦地瞥他一眼。
“你要是实在没事干就去公司,别一天到晚在家所事事。”
裴洛阳挨了骂,老实了,接过晏赭手里的钥匙,蔫蔫的离开了。
晏赭上楼,康白还在睡,整个人在三米宽的大床上显得异常的娇小,他走过去摸摸康白的额头,还有点热,但是比刚才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