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点了点头，上前询问了起来，令人吃惊的是，原本油盐不进死活就是不开口的黑袍人，现在却是有问必答了起来。
这一幕让戈登、瓦尔德和尼格的神色纷纷有了细微的变化。
戈登早就知道郑崇的双眼有特殊的能力，但是没想到能力这么强大且bug。
不过想了想，戈登也就释然了，这种能够引起人身变化的能力，在超凡界并不罕见，而且大多能力强大。
当然，相对应的就是这些能力的学习条件，也是相当的苛刻。
“催眠吗？发动条件是双眼对视……”
尼格暗自分析着，刚刚郑崇使用写轮眼，并没有刻意的隐瞒、避讳他们三人，所以他施展幻术的过程都被他们三看在了眼中。
在尼格看来，郑崇的催眠术，最bug的地方无疑是不用通过暗示就能将人催眠，或者说对视的过程就是暗示。
但这或许也是郑崇催眠术的缺点，只要不和那双眼睛对视，是否就可以避免催眠了？
就在瓦尔德和尼格两人心底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的时候，戈登也如愿从黑袍人的嘴中问到了他想要的情报。
尸食教内部其实分为两种，一是内围成员，二是外围成员。
黑袍人就是外围成员之一，而且隶属于专门盗尸的部门。
因为身份的原因，黑袍人并不知晓多深的秘密，不过却也说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比如说尸食教的外围据点、他们外围成员之间相互的联系方式，以及一些避难所的地点等等。
“尸食教……”
戈登面露沉重之色，上百年来，尸食教一直都在盗窃新鲜尸体，天知道高谭市内，到底有多少坟墓下是空的。
“这人没用了，怎么处理？”
这是让戈登有些犯难的问题，他现在连特遣局的办公地点都没有呢，更别说关押地点了。
可是让他直接杀了这黑袍人吧，他又不想这样。
“不如交给我吧。”
郑崇和戈登闻声看去，是一脸笑意的瓦尔德。
“你？你要黑袍人做什么用？”
“当然是用来研究下要怎么对付尸食教了，而且清理这些外围据点，你们警局不好出手吧。”
瓦尔德笑的很是真诚，郑崇却突然明白了戈登的打算。
借刀杀人、挑拨离间……
这都是瓦尔德惯用的伎俩。
像瓦尔德还在马罗尼手底下做事的时候，便是私下里拱火，让法尔和马罗尼的矛盾越来越深。
现在瓦尔德显然是想故技重施。
瓦尔德是法尔家族的干部，由他动手清理尸食教的外围据点，只会给人一种印象，那就是法庭出手了。
这尸食教能忍，铁定是要予以还击的，虽说到不至于亲自下场料理法尔家族，但肯定会让马罗尼和菲什尽快解决掉法尔。
这样一来，瓦尔德的目的就达成了。
显然，马罗尼家族和法尔家族继续僵持下午的局势，已经让瓦尔德心生不满了。
只有两者之间的全面战争爆发，他才有机会浑水摸鱼，暗中做大。
而真要让他算计得逞，马罗尼家族肯定会和法尔家族爆发全面战争。
很快，戈登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盯着瓦尔德看了几秒钟，权衡了一下其中的利弊后，点了点头。
瓦尔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