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斯坐在宽大的座椅上,披着一身白sE的猛兽的毛皮,魁梧的像一座雪山。遍T的疤痕对外宣称着他的累累战果,淩乱的黑sE长发披散着,下巴上的胡须有些脏兮兮的。看起来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
「领主大人息怒,一路上都已经按您的吩咐羞辱过他们了哦。」
一个看起来佝偻猥琐的老者拿着拐杖一脸谄媚的笑容。这是尤金斯的内务总管,叫做波尔特。
是个老练而狡猾的人,他在尤金斯身边煽动战争,增加赋税,强制徵兵,大肆敛财,几乎就没g过什麽好事,而尤金斯对此从来就不闻不问。
对於尤金斯来说,他的铁骑什麽时候能踏碎敌人的头盖骨才是应该在乎的事。只要不影响自己的霸业,他才懒得去管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而波尔特在尺度上恰恰拿捏的相当巧妙。
「是吗是吗,那小子大概气疯了吧?哈哈哈哈」尤金斯把椅子拍的梆梆作响。
他是很讨厌塞克尔的。讨厌现在这个二世祖的软弱和优柔。其实说起来,在老库王建立库王国的时候,尤金斯可是一马当先的功臣。他挥舞的巨剑人不知。在北境的战场上,他就是狂风,亦是暴雪,像灾害一样荡平一切。
除了拉奥克雷,库王国怕再第二人可以勇猛至此。老库王在位的时候,尤金斯还算安分守己。不,应该说是恪守本分。驻紮北境,使库王国的北线城防固若金汤。
但老库王病逝以後,他的儿子塞克尔.库继承了王位。塞克尔却不像父亲那样勇猛果敢,有着俾倪天下的气魄。塞克尔上位以来,不动刀兵,只是开荒辟地,教化国民,推行经济,鼓吹艺术。倒是一位推行了「仁政」的温柔的王。
但库王国的边境自此却再没有向外扩张过一丝一毫。这是「软弱」,是「能」。至少在尤金斯的眼里是这样。
「呃...」波尔特神sE犹豫。
「嗯?怎麽了?」
「对方似乎并没有很恼怒的样子。」
「哈哈哈哈!」听波尔特这麽说,尤金斯反而笑的更大声了。「真是个没有骨气的小鬼,起码的自尊都不要了吗?哈哈哈哈。」
「说...说的是呢。」
虽然波尔特打心里觉得事情并没有这麽单纯,但尤金斯这会正在兴头上,还是不要泼这盆冷水的好,跟猛虎同居的猴子,有时候就必须要学会安静。
「尤金斯大人,客人已经带到了。」这时传令兵来报告了。
「走吧波尔特,跟我一起去羞辱羞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尤金斯站起身,将长长的毛皮一挥,走下了大殿。
尤金斯城堡的会客室里,白坐在长长的会议桌上聊的打量着周围,赛巴斯丁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他的身後。
几乎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物,跟整个城市给人的感觉一样,仅仅就是朴实和巨大,大的空旷。
「好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故意把最後一个音节拖长,然後听着回荡在房间以及整个城堡内的回音。
「是吧?」他突然问着身後的赛巴斯丁。
「不如我们到处去逛逛好了。」
「是哪来的小鬼在这大声喧哗啊?」粗犷的男声传了进来,像战鼓一样震荡着白和赛巴斯丁的耳膜。紧接着魁梧的尤金斯和小老头波尔特终於走了进来。
「哎呀,还真的派个小鬼来参观啊?你就是白吧?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他们居然把你带到这里来等,地方实在太大,找只兔子老鼠什麽的也是很费时间的。」
说着前言不搭後语的话,尤金斯一PGU坐在了主宾位上。这个位置,本应该是重要的客人来坐的,不过显然,尤金斯这里并没有任何「重要的」客人。
兔子,老鼠?说出这种听起来根本就很不隐蔽的b喻,也不知道这个尤金斯真的已经狂妄到如此地步还是说...实在不会措辞。
「啊呀,这就是被称为北之铁壁的尤金斯大人吗?真是听国王说了您不少事情呢。」白刻意提高了声调,用了相当浮夸的语气。
「哦?那家伙说我什麽啊?」
白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回答。用「那家伙」来称呼王,是绝对的大忌,尤金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意,竟然在国王的使臣面前用上了这种称呼。
「国王陛下说尤金斯公爵您能征善战,像北方边境这种严酷的地方,换了别人可是吃不消呢。北境不能没有铁壁,奥尔玛不能没有尤金斯。是这麽说的。」
这当然是白现编的。
「是吗?」
「是哦。」
「是嘛!」
「是是...」
看到尤金斯一副听信了白并且沾沾自喜的样子,波尔特简直想用手里的拐杖狠狠敲打他的脑袋。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尤金斯还是乖乖呆在边境才行。」
真是的,除了打仗就一是处的家伙。
「不知为何国王陛下要派白大人这样的孩子到严酷的边塞来呢?这可是趟辛苦的差事啊。」
「孩子」这个词充满了戏谑和讽刺,「辛苦的差事」似乎说的也不仅仅是北方的风雪吧?不过论这家伙再怎麽耍小聪明,对於白这样存续了千年的统治者来说,就像是一句婴儿般随口的玩笑,根本不值得在意。
「因为边境的风吹到了隔壁啊。」
「风?隔壁?就为了那种事?」尤金斯显然没有听懂白说的话。
「指的是您强占其他贵族土地的事哦。」
「混蛋!在胡说八道些什麽?!」尤金斯B0然大怒,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直截了当的当着自己的面这麽说出来了,这是在小看他,绝对是小看!
「啊...啊。」白耸了耸肩,在某种程度上这家伙还真是难缠。含蓄一点听不懂,直白了又要生气。这种人统治者北方一代,难怪混乱不堪毫生气。
「这个啊这个,尤金斯大人,你被告状了哦。」白拿出文件在空中挥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