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竟然知道七寸，听语气又不像是七寸的人。
那么……
是敌人？
“你是谁？”江然这一问不要紧，险些把肺呕出来了。
靠，狗东西下手这么狠。
A362完全不想回答，对将死之人他耐心一向不如老大。
对了。
A362瞥了眼江然。
江然以为他又在动歪心思，鼻子都不捂了，死盯住他。
老大好像挺喜欢这样的小孩，以前还救了个小没良心的……
“要结束了，下辈子投胎记得别做人。”A362的话没什么情绪，冷到在跟死人讲话。
当然了。
在场所有人眼里，江然来这里就是找死。
不过……
江然脸色阴寒，眯眼看向A362，十分平静地说：“既然你没有身份，那我就不用顾忌了。”
血风吹拂，四周还是喧闹，自江然话音落下，A362也没了动作。来不及琢磨其中意味，江然便以比他先前还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一跑动起来，裹挟着铁锈味的血雾散开，野兽嚎叫，四周残肢断臂，这就是人间炼狱。
雾中寒芒闪过，江然出现在A362身后，轻轻跃起，一手扳住对方肩膀，另一只手握住匕首直接抵上对方脖子，把人往下拽。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呃。”被勒住脖子的A362完全不慌，抬手要抓江然的手臂，被快速躲开。
混乱之中刀尖在A362脖子处划了一条血痕。
他双腿踩住A362的背，手撑在A362的肩上，身体灵活翻过来，与他面对面。
“啪”地接住了对方挥过来的拳头。
“咔咔……”
拳头被一寸寸移开，露出江然笑弯的眼睛。
江然右腿轻抬，用力踩上他的肩，A362猛地瞪大眼睛，一股堪称恐怖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法抵抗，只能颤抖着往下跪。
至于另一只手，已经揍在了江然肚子上，甚至全力挥了两拳。
“力气真小。”江然听自己说话带着回声，血液流进耳朵里了。
A362脸色难看，下方江然的匕首不知何时刺进了他的腰腹。
A362只好放弃揍人，去握住那柄尖锐的匕首。
“……”
看似势均力敌的声对视。
“唔。”
他的力气正如江然所说，太小了，匕首“噗”一声就刺进去了。
江然松了口气，再次露出笑容，握住刀柄开始转动。
“呃咳。”A362死死瞪着江然，眼神中全是骇然，不过从他的表情里，仿佛全是对另一个人的恐惧。
“你在看什么？”
江然皱眉，往后看，除了满地血污什么也没有。
“啪！”
这回的拳头以要人命的架势砸向江然的脸，不过还是没成。
江然不会这么大意，伸手便挡住。
A362的手力垂下，因腹部疼痛，双眼变得涣散。
刀尖刺进更深，重新搅动起来。A362全身颤抖，力地抠住江然的手臂，缓缓趴下去。
没了动静。
江然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如果你没有狠心想除掉我，我也下不去手。”
A362身体一动，嘴唇微张：“七……”
“嗯。”江然话语极尽温柔，刀却拔出换了个地方，直接捅进A362的心脏。
全场寂静。
江然仰头看天，曾经他还在城外的七寸组织时，问过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