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苏南南冲进来，在客厅连蹦带跳。
“怎么了？”
“我体检过了！”
“太好了！”
“好小子，体检过了，下一步就是政审了。”殷铮赫脱口而出。
“政审？”苏南南拉开椅子坐下，问殷铮赫：“姐夫，政审审查什么啊？”
“主要是审查你和你家人底子干不干净，只要清白，就可以顺利入伍。”
苏北北和苏南南面面相觑，家里有苏大全这么个跑了好些年，不干正经事的爹，到底能不能过政审？
“改天我去调他的档案来看看，苏大全不是个好东西，但可能只是有道德上的瑕疵，违反法律法规的事儿他未必干过，你们把心放肚子里。”
“嗯。”苏北北应下来，这说不准的事谁也不敢打包票，好不容易有了个光明的前程，要是毁在苏大全手里就全完了。
“南南，没事儿，让你姐夫去查查，就算不当兵也有那么多事儿能干，京城这么大的地方遍地是机会。”
“我知道了，姐。”苏南南刚才兴奋的样子已经被全然冲淡，他冲苏北北笑笑安慰她：“在家的时候也过得好好的，干什么不能活下去。”
“说的是，船到桥头必有路。”
“不过姐，我刚才着急回来没凑热闹，外面出什么事儿了，我看好多人围着，不知道什么人被送上了救护车。”苏南南夹了一筷子白菜放进嘴里，立马吐了出来，“姐夫，这......不愧是团长，确实有本事。”
“行了，别贫。”殷铮赫问他：“在哪？”
“刚才就在大院儿门口，现在估计人还没散呢。”
“我去看看。”殷铮赫起身出门，苏北北也跟着出去。
大院儿门口已经不剩下几个人，还都是年纪上来的大爷大妈，挤眉弄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娘，谁送医院了？”苏北北问。
“不就是那个张军长家的张洋嘛，哎呦你是没看到，她妈妈哭得那叫一个惨哦。”
苏北北吓出一身冷汗，“她怎么了，严不严重？”
“看那个样子，生命危险大概该不会有的，我瞥了一眼，根据我多年的经验，那个张洋是下面一直流血，像是流产。”大妈放低了音量，轻声说。
“胡说八道，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还没有结婚，怎么可能是流产，估计就是摔的吧。”一边的大妈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服。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我可是她家邻居哎！”大妈把周围的人都聚拢过来道：“小姑娘整天和她妈吵架，自己在她们报社找了个对象要结婚，她妈不同意，这肚子里装的不是孩子还能有什么。”
“嘶……”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起来，他们这片儿还没出过这样的事儿，有事有人说：“我看啊都是留洋学坏了，好人家的孩子谁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行了别说了，天这么晚赶紧回自己家吧。”殷铮赫打断他们越来越难听的议论。
苏北北手脚冰凉，“我想去医院看看。”
“我送你去。”平时都是小李开车，苏北北还是第一次坐殷铮赫开的车。
二人直奔医院，在门口问了护士张洋的手术室，径直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