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最近呐,遇到个事儿。丢了个东西。”季秋江边说,边继续观察吴明的神色。
“哦?”吴明很诧异,这位昔日老大丢了什么要紧东西,至于跑到自己这里来说?
他马上就明白过来,季秋江这是来投石问路的。毕竟自己对远江集团太熟悉了,季秋江最怕的就是自己成为他的对手。
“贼我抓住了,但是他不承认。他说是来茶楼跟你嫂子睡觉来的。”
他能直言不讳地说出刘力的说辞,是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刘力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说法。那么短的时间,还有张彤彤在楼里,怎么可能?
然后,季秋江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对吴明讲述了一番。
他当然没有讲丢失的是一封信,只说“那个东西”。吴明就知道这“东西”敏感,心照不宣地没有询问。
“他没拿钱?”
“一分没动。而且还是从钱里边把东西抽出去的。”
从钱里抽出去,一定是薄薄的,能是什么呢?吴明马上想到是文件、光盘,或者是信。
“那这不是个一般人呢!”吴明说。
“可不。嘴可硬了!打死咬住了,就是来偷人的。还装出一副怂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裤子都尿湿了。”
吴明皱起眉头。“保险柜密码,都谁知道?”
“就我和你嫂子。佳佳那人你知道,她拿钱有可能,别的她不敢动。”季秋江说。“我跟你说,他要不是个开锁的,我还不能笃定就是他。我那保险柜是订制的,一般人不可能打开。”
“这人底细摸着了吗?”
“明面儿上,就是个开锁配钥匙的,还有个小门脸儿呢。门脸儿和出租房我都派人找了,翻个底朝天,没找着。”
吴明也皱了眉,觉得此事的确离奇。
季秋江说:“老弟,为今之计,老哥只能问你了。给我出出主意。”
吴明思索良久,慢慢开口说道:“一个开锁匠,面对现金不为所动,说明这件东西非同小可,对方开的价码不低。”
季秋江点点头:“嗯。多少钱都有可能。”
“他拿了东西,若是得了酬劳,应该远走高飞。现在非但没走,还面对苦刑死不开口,说明东西还在他手上,还没交出去。”
“啪”的一声,季秋江左掌和右拳互击一下,心里感觉踏实了几分。
吴明又说:“现在的情况看,这小子可能有啥要害被抓在对方手里,所以他屏住一口气、打死也不说。你别逼太紧,放松一点儿,让他神经松下来,把这口气儿卸了,仔细想想、分清利害,他会招的。”
“会吗?”
“会。他关在茶楼是吗?”
“茶楼地下室。”
“这样,季总,你把看守撤了,就把住大门、后门,不让他出去就行。平时就让茶楼的人给他送送饭、送送水。那些人身上没煞气,不会让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