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哥哥很早就洗漱完，去书房工作了。
再过半个小时，哥哥就会来敲门，隔着房门提醒白嫣该睡觉了——十年如一日的不容置喙的语气。
白嫣小时候喜欢熬夜，熬夜并不为什么，只为等哥哥下班回家，一定要听到哥哥打开房门的那个声音才会乖乖去睡觉。
后来，只要哥哥在家，就会按时命令白嫣早睡。
可是今晚她不打算等哥哥来。
泛着光泽的香水瓶被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冒着浓郁香气的液体被她倒在手心，在手腕处晕染开来。
然后是脖颈，锁骨，耳后。
最后是头发。
浓密的发在挥动间，吸收尽了香水的浓郁，开始散发出更疯狂的气息。
那股香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张牙舞爪，把白嫣整个身子都包裹。
她很贪心地把香水全都喷洒在了头发上。卖家说香水对女性用，只是香水太浓，浓到快让她作呕了。
端起一杯牛奶，她又想了想，把睡裙的扣子解开一颗，刚好露出锁骨——少女优美的脖颈展露遗，如一只极优美极脆弱的天鹅幼崽。
到了书房门口，她伸出食指关节敲了一下，那头就传来哥哥略带困倦的声音。
“怎么了?”
“我热了牛奶，给你端过来?”
“放门口吧。”
白嫣隔着门板都能想象到白嵘那副冷漠的样子。
以前的哥哥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哥哥会跟她睡一个小小的床，抱着她微凉的四肢轻轻入睡。
会给她吹头，给她喂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对她的关心就简化成了零星的几句话。
敷衍地提醒她早睡，只偶尔发短信提醒她带伞，开始不再进白嫣的房门，也严厉拒绝白嫣进他的房间。
是这样。
是那个女人占去了哥哥大部分时间。
哥哥。
如果一定要做选择的话，你不会选我的，对吧?
你会选那个女人。
你会跟那个女人一起生子，开始你的新家庭。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法忍受了。
哥哥。
你会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掉吗？
你会像爸妈一样，让我一个人孤独地活下去吗？
你会让我变成家可归的人吗？
哥哥。
我很害怕。
所以，我们做爱吧。
你插入我的阴道，我吞下你的精液。
这样你就没有理由丢掉我了。
对吧？
“我有事找你，关于我出国的事。”白嫣很快想到一个借口。
那头短暂沉默了一会儿，像妥协似的。
“那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