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白君,一日便不得脱离战场。”
“作为白君,更是我们守卫白帝城墙的领头人,每天都需要与自身实力相当甚至高于自身实力的深渊魔狰厮杀,身先士卒更是必须的。”
“而从我守卫这白帝城墙十年时间来,已经换了四位白君了,我们现在的这位白君已经是时间长的了,从她被立为白君,已经整整四年的时间了。”
这白袍卫兵的一番话,揭露了这残酷的事实。
“呼!原来如此。”陈秀几人听得一阵皱眉,心中更是有些压抑。
本以为是个风光的位置,没想到其实只是一道逃不掉的枷锁罢了。
除非有一日实力能成长到无视任何深渊魔狰的地步,否则每日都要在鲜血与厮杀中度过。肩上背负的更是整个白帝城墙上卫兵的希望,甚至是整个白帝城百姓的希望。
而刚刚那位女子,便是作为白君,与那深渊魔狰已经整整厮杀了四年之久,每天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重伤甚至落入魔狰之口。
说是刀尖上走钢丝也不为过。
“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位白君,以及以前的那些白君的名字吗?有的仅仅是一个称号?”季大少声音有些低沉的发问。
“是的,也许以前有人记得,只是后来时间一长,也都忘了,只有这个名号会一直传承下去。”
白袍卫兵也是知道几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事实就是如此。
“如此说来,这白君其实也挺可怜的,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季大少咂咂嘴,同样是一人背负一城,自己竟在此刻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岂止是压力大。
从头到尾,甚至直到战死的那一刻,也没有人在乎过她面具下的容颜。除了亲近的人,更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成为白君而生,作为白君而死。
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带领城墙之上的卫兵打胜仗,将白君的名号传承下去。
这便是他们的宿命。
也许成为白君的那一刻,他们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只是不知道像他们这样这种默默付出的人,又有多少。
季大少一时间极为感慨,表示明天要多杀几个深渊魔狰泄泄愤。
几人站在城墙上的这小半个时辰,便有十多只深渊魔狰出现并被射杀,而的确如那白袍卫兵所说,都是白银的实力。
大部分时间里这里都是零零散散的魔狰,只因这真正的主战场不在这里。
听这白袍卫兵说,白帝城的主战场在位于这向南里两百里之外的城墙外。
据说那里是每天二十四小时战争不断,最常见的魔狰都有黄金铂金的实力,甚至每天冒出几个钻石级别的也是正常。
魔狰的尸体堆积成山,很多时候都是来不及清理,一到夜晚,便火光冲天,灼烧深渊魔狰的枯焦味传出百余里。
季大少叹息几人实力不够,否则是一定要去凑凑热闹,杀它个片甲不留的。
几人尽了兴,如今也是天色已晚,便向这白袍卫兵辞了别,奔酒楼休息去了。
明天就要与这深渊魔狰交手,小队几人具是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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