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亲爱的九千胜大人,心奴很想你啊。为什么你总要避开吾呢?”
“你知晓为什么。”
“为什么?哈,为什么你选择的人是他?最光阴不过是一个Bat,除了那张脸比寻常的Oga还勾人些,又笨又蠢,他到底有哪里好?”
“最光阴能为你做的,心奴也可以啊。”暴雨心奴换了一种神情,勾起唇角,眼神变得妖媚,口中轻吐的暗示可以说得上暧昧。一直以来,他对九千胜的迷恋从未消减,甚至可惜自己为什么不是Oga,可以将自己如愿以偿地奉献给他的大人。
对暴雨心奴毫保留的心思,九千胜冷淡地颔首,避开他的触碰,径自擦肩而过,“多谢,吾不需要。”
暴雨心奴暗自握紧了拳,追随着九千胜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炽热,“九千胜,他究竟哪里比得上吾?”话毕,又强自敛下自己内心的暴虐,换上了一种极具迷惑性的、楚楚可怜的口吻,“大人,告诉心奴好么?”
“在我心里,最光阴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请你好自为之,祆撒舞司。”最后四字,带着明显意味的警告。
【2】
哦,不愧是九千胜大人,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在暗处活动的身份。不过,心奴也不是全底牌。至少,他已经找到了亲爱的九千胜大人和那个人的弱点。
“是么......最光阴的秘密,心奴已经知晓了。”烈霏语气轻松,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提醒道。精致瑰丽眉眼中眸光流转,话音上扬,是将一切都掌控在手的轻慢。
面对暴雨心奴的挑衅,九千胜并不意外。只是提到最光阴,那紫色的眸中冷意更深,“既然你知道了,那吾最后给你一个警告。”
“不要靠近我的Oga。”
【3】
意外总是不期而至地来临。
九千胜临时出任务离开,而最光阴此次的发情期来得毫征兆。
明明昨日为止还一切正常。黑海森狱是个难缠的对手,枪林弹雨中,跳脱的北狗在中途还不忘和他的搭档说太岁比试各自的枪法有生疏。最后太岁先打空弹匣,他们默契地背身,北狗的最后一发子弹补给了包围圈中最后一名伏击的敌人,同时输了一百条鱼。
然后他们回来喝了庆功酒,加上他被输掉的烤鱼,天葬十三刀一群闲人闹哄哄地玩到了凌晨。最光阴因为惦记着被好狗弟借走的小蜜桃,一直心不在焉,盯着手机上一人一狗的屏保发呆。也不记得是谁笑闹着递过酒来,浑千手还是黄羽客,他下意识接过,一饮而尽,不以为意地继续盯着手机。
九千胜不在他身边,平时也没人闲着找事来哄他喝酒。今晚有大半时间都在神游天外的北狗若其事地饮下那一杯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酒量很差的事实。果然不出意料,一饮即醉。
一阵天旋地转,有谁正好接住了他。北狗醉意朦胧,脑中唯一的清晰的印象是,那个人不是一个Bat。因为他闻到了一阵陌生的信息素,幽幽的罂粟花香,危险迷离,却诱人沉醉。
再之后,也不记得是谁送他回房。半夜醒来时,便发觉身体的异样。最光阴更来不及深想更多,比如此刻的基地中,除去相熟的同伴,剩下的还能有谁?他独自睡觉时也习惯带着的狗帽,好似有被人揭开过的痕迹?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在九千胜不在时,不该在此时到来的发情期便不期而至。
这些疑问现在都关紧要。
抑制剂在床头柜里,几步之外的距离,他明明可以轻易拿到。尝试了几次,都因醉意失神地摔回枕上。如果他还能思考,应该也能反应过来,那杯酒其实也不是寻常的酒,而是出自于谁别有用心的设计。最光阴力地困在床上,如玉的双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因为体内情潮发作而发出难耐地颤音。
房门本该锁上,他却听到了被推开的声音,有谁的脚步声带着莫名的压迫感,渐渐逼近床侧。
是同伴发现自己的异样了吗?还是九千胜回来了?九千胜大人......
进来的却不是他的心上人,是暴雨心奴。最光阴微微睁大了迷离的眸,心中感到意外。
暴雨心奴祆撒舞司的身份未暴露前,曾经在一场意外中救过他和九千胜。直觉上,最光阴能感到暴雨对他莫名的敌意,却一直不明所以。后来他才注意到,那人看九千胜的眼神满是痴迷和爱恋。虽说也不止有一人对刀神表示好感,暴雨心奴的执迷却到了堪称可救药的地步。暴雨心奴得不到九千胜,为了泄愤,不止一次地找上最光阴相杀。
莫名其妙多个疯人送上来练刀,北狗自然来者不拒。就算他长得再美,也是个令人难以理解的疯子。对有病的人,在他眼中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