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江湖路上不期而遇,暴雨心奴偶然得知他此生最大的情敌竟然是一名地坤。如果他早就知道,当初就不会只是简单把他缚在阵中,等九千胜来寻了。
他暂且还没想好要怎么取那人的性命,此时此刻,不过是更想看一场笑话罢了。
纵然你成了江湖上的北狗又如何,依然会和寻常的地坤一样,只要一点点的刺激,就能失去神智,任人摆布。信期来时,连对着自己的仇人都能发情。
多好笑啊。最光阴,对吾冷淡如你,也会有如今日。
只见他的礼物迷迷糊糊地缠上自己,双颊泛红,乖巧诱人地向他索吻。北狗醉眼朦胧,分辨不出眼前的人,察觉几次都被故意避开时,可能是心中委屈,也不再继续,埋首在他的颈边不动了。倒还真像一只可怜的、被人遗弃的小狗。
暴雨心奴原本只是饶有意味地欣赏着他的礼物失落的模样,竟不知为何心下一颤,顺势搂紧了掌下纤细的腰身,偏头欲吻,如愿得到了少年热情的回应。
“嗯......”他听清了少年口中的呢喃,九千胜大人......
距离那可口的唇瓣仅有半分,又堪堪停住,被认的人悠叹一声,“真是可怜啊。”冷锐的银眸盯视着少年俊美的面容,清纯又天真,还有不自知的魅惑。情敌的模样他在千年聊的禁锢中也曾描摹了千百遍。那张令人恼恨的脸近在眼前,再进方寸,触手可得。
饶是暴雨天生带煞的心肝都这被这可爱的小狗取悦,最光阴也会撒娇么,真是难得一见。尽管那个总被此人留在心上记认的名字惹恼了他,此刻的烈霏也没有要相杀的意思。仅是出于习惯而恶劣的嘲弄,“怎么办,九千胜大人不记得你了。”
他抬起少年的脸,望向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清晰可见祆撒舞司的身影,但他看到的却并不是自己,白皙的指节替他抹去他唇边的酒渍,他轻声问道,“吾是谁呢?”
【2】(车)
他捏着他的下巴,从侧脸一路吻到最光阴的后颈,忽然眸光一动,闻到了一缕清淡的异香。他并不意外,这是地坤发情时的信香,原本只有天乾才能感知。但也许是这样的香味太浓了,连他都能感到一二,更别说这附近的天乾了。
哦,他怎么忘了?最光阴还是九千胜的结契之人,传说中的刀神九千胜便是天乾。
百载光阴之后,天乾和地坤的传说已成了出现在典籍上的记载。如今的苦境,像他们这样的性别于寻常人中不再常见,但在武林之中并非罕有。他想起了书上对坤泽的记载,眸光变得幽深,心下不由泛起了别样的欲念。如果真如书中所言的那样,意味着最光阴也......
祆撒大神啊,太美妙了。他却不想让自己的礼物如此可爱的模样被更多人瞧到,直接将他揽腰抱起,进入了附近的客栈。
“你的信期到了,留在外面会很麻烦。”
“多谢你。”
“别那么天真,吾还没有那么好心,也许我只是想......”暴雨心奴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念道,包括最后那两个不算文雅的字词,“上你。”
那顶标志性的狗帽早就被掀开,放到了人在意的角落。少年原本的清俊面容落入他的眼中,他可是时时刻刻都记得最光阴的模样。那张脸清尘不染,可我却只想把它弄脏。
他直接扯开他的领口,一寸寸解开那身灰色格子布衫,少年刀客漂亮的身躯展现眼前。
饶是深恨他的情敌也不由失神,他不可思议地抚上少年腿间的秘处,“竟然是真的......”
【3】(还是车)
那个地方敏感地很,手指抽出,还微微翕合,身子一颤,便会流下透明的清露。不到一会,少年的腿根处被水迹濡湿一片,淫靡非常。
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么好玩的地方,也不介意被他的淫液弄湿了手,还凑在唇边轻轻舔过,心下评判道:好奇异的味道。暴雨心奴好奇心大起,从床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暗盒,一般客栈的上房都会准备的闺房之物。
他虽然知道会有,可自己没用过,一些较为奇形怪状的,也研究不明白。但自然还有他能一眼就会的。暴雨心奴取出一个玉势,缓缓推入,银色的眸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的表情,漫不经意地问道,“这百年来,你是怎样度过潮期的?”
“难道……还有别人也这样碰过你么?我亲爱的礼物。”
“不是,吾没有……”他的声音闷闷的,还有难耐的细喘。异物侵入的感觉太过强烈,而他终究对这样的事太过陌生。
有逆时计在,北狗可以直接拨动时针,很快地跳过那几日。或者回到时间城中,进入时间天池沉眠。纵然有意外,城主和饮岁也能妥善处理,没有让他受过这样的折磨。可惜他已经任性地扔掉了逆时计,失去了进入时间城的资格。
计算时间,原本不该发生的这么快。即使回不了时间城,至少也可以找一处足够荒僻又清净的所在,熬过这一段时日就罢了。却因为一场意外引发信期来临,然后便遇到了这名青年,他的外表美丽文弱,自称祆撒舞司,可以带他离开。他身上的气息干干净净,并不是被信香吸引而至的天乾,只是普通的中庸。
江湖上,每一日都有数擦肩的过客。似这般露水情缘,也只是寻常而已。
暴雨心奴也只是随便问问,有或没有别人,都与他关。就算这名曾经在九千胜身边受人瞩目的少年,像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一样在别人身下欢好......他只会对他充满恶意的嘲弄,然后,带着更大的恶意欺负他。
情潮翻涌之际,有人在他耳边唤道:“最光阴。”
纵观北狗的前世今生,只有两个人会锲而不舍地叫他最光阴,一个是絮絮叨叨的饮岁,一个便是眼前的暴雨心奴。
千年前他亲手撕下那对绮罗双耳,意味着心魂离散,九千胜注定魂飞魄散而亡。而绮罗生的存在如何解释?看来他能够转世托生的缘由,大概就是在这里了。
“你真是令吾感到意外,又惊喜啊。”伴随着讽刺的轻笑,他的吻落在少年侧脸,语调冰冷,毫温度。暴雨不乏恶劣地想,心奴真应该多谢你,给了吾与心爱的九千胜大人转世再会的可能。
但为何此间翻涌的心绪却全半分欢喜?而是一片死灰般的冷寂。
“哈,哈哈……”真讽刺,吾放弃所有、精心设计的一切,只是见证了你们的情深,吾好心痛啊。
“时之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