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立马叫了出来，声音甜美。
“哎！”
李墨应了一声，顺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逗笑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我叫于晚琳，今年九岁了。”小女孩任由李墨那双大手放在自己脑袋上，只是睁大看了眼睛望着李墨，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一样。
“九岁啦，九岁就能帮爷爷干活了，你好能干啊。”
李墨夸奖了一句。
于晚琳红彤彤的小脸更红了，有些害羞。
于老也骄傲道：“我这孙女别的不敢说，要说能干，那还真没几个人比得过。你看，这一桌菜，全是她做的。”
“这全是她做的？！真是不敢相信，这也太厉害了吧。”
李墨立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被惊掉了下巴一般。
于晚琳看在眼里，又欣喜又羞涩。
于老又道：“她不仅干活是一把好手，而且武功也不弱哦，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求之不得呢。”
李墨露出极大的兴趣。
“琳儿，你就把爷爷平时教你的那几招耍给你墨哥哥看看，让你墨哥哥点评点评。”
于老笑着吩咐了一声。
“好。”于晚琳用稚嫩的声音回了一句，然后跑到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把木剑。
正要表演，于老又道：“这里不太宽敞，我们去外面吧。”
李墨嗯了一声，便跟着来到了外面。
“可以了，开始吧。”于老说道。
于晚琳嗯了一声，便开始准备。
一开始，李墨并不以为然，觉得就是于老想显摆孙女，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可是当于晚琳握紧木剑的那一刹那，李墨惊奇地发现，于晚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了。
变得“冷”、变得“锐”了。
李墨记得解质说过，一个人有没有剑道天赋，只需要看他握剑时的眼神就知道了。
毫疑问，于晚琳的眼神就符合这一条件，而且可以看出，她的天赋也很不。
李墨来了兴趣，并收起了轻视之心。
于晚琳握了握剑，随后步随剑转，剑随心转，心随意转……完整地耍完了一套剑法。
她收剑伫立，眼神依然犀利。只是在看到李墨的眼睛后，犀利的眼神才淡去，又变成了先前胆小害羞的模样。
“你觉得怎么样？”
于晚琳一表演完，于老便立刻出声询问李墨的看法，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李墨的夸奖。
李墨自然明白于老的心思，按照往常，他肯定会成人之美对于晚琳大肆赞扬一番，说不得还会顺便夸几句于老教导有方，名师出高徒之类的话，毕竟有求于人家。
但这次……
他觉得于晚琳是个不可多得的剑才，倘若这么稀里糊涂地乱夸一番，恐怕会误人子弟，浪费了这么好一块璞玉。
所以他在思索一二后，小心说道：“于老，实不相瞒，小妹妹刚才这几招耍得还是很好看的，已经有些味道了，只不过……”
他偷偷瞄了于老脸色一眼，见对方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说下去，“额好看是好看，可似乎差了点锐气，好像太过执着于剑招了。”
他跟着解质待了几个月，解质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两人在闲聊时，解质就曾向他聊到过剑法，虽然没有深入，但一些简单的剑理还是说过。
李墨感触颇深，得益很大，所以才有了刚才这些见解。
听到李墨的点评，于晚琳低下了头，显然是被李墨的话伤到了。
而于老也是微微皱眉，不悦道：“你的意思是我孙女的剑法中看不中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咯？”
李墨说的话归结起来，确实是这样，只不过没想到于老说得这么直白，让他有些不好下台。
他又小心看了看旁边的于晚琳，后者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这就让李墨十分过意不去了，心想自己干嘛要说实话呢，随便夸奖几句不就得了。
人家只是随便练练而已，又不期望这个扬名立万，一鸣惊人，何必搞得这么严肃。
他心中哀叹一声，为自己的冲动懊悔不已。
见于老还盯着自己，便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老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李墨有些哑口，自己说的那些表面听起来似乎不是这个意思，但只要一细想，不是这个意思才怪。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于晚琳，就那么站在原地，像个木桩一样。
“哼！”
这时于老冷哼了一声，道：“我孙女的剑法入不了你的眼，想来你的剑法一定很高明了，要不你给我们展示展示，也好让我们看看高明的剑法是怎么样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