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朝安全豁出去了,兵权钱权都交了出去。
“是。”三人抱拳行礼后,立即带着一众士兵出去了。
而戈朝安在这些人走后,又趴在他儿子的尸身上,哭泣不停,“儿啊,我的儿啊……”
……
“于老,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渔船在海上开了一会儿,李墨望着月光下的海潮,突然开口道。
“嗨,和我一个老头子客气什么,你有什么话直接问就是了。”
于老一边摇动船桨,一边回头笑道。
“是这样的于老,在去您家前,我找许多人询问过,问他们谁能送我去幽冥海。
可我问了一圈,他们都说只有您老才能送人去幽冥海,可是我明明看到好些人的渔船比您的更大,一些船老大的修为也比您高,为什么他们会说只有您能去?”
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李墨,知道现在他才问出来。
“哈哈……你有个这个疑问并不稀奇,因为好些个找我送的人,都有这样的疑问。”
于老笑了笑,对此见怪不怪了。
“还请您老解惑。”李墨盘膝而坐,一面侧耳倾听,一面将卓青柠送给自己的药膏涂在伤口上。
这次出行,卓青柠担忧他的安危,因此给他准备了许多伤药,都是卓青柠亲自制作的。
于老笑了笑,然后慢慢地解释了起来,“你要去幽冥海,应该听说过幽冥海附近的海域不太寻常吧?”
李墨点了点头,“嗯。”
于老继续道:“那里不仅礁石乱立,漩涡遍布,而且还时常卷起边狂风,滔天巨浪。
那真是大船来不了,小船逃不脱。想要开船进到那片海域里,简直难如登天。嘿嘿……”
老人笑了两声,“但我就不一样了,别人进不去我却能进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墨笑着摇了摇头。
老人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道:“因为我能看见一条平缓的水道。”
“水道?”李墨有些不太理解这个词。
老人点头道:“没,我能在水中看到一条道路,只要在这条道路上航行,即便是我这艘小小的乌篷船,我也能在大海上驰骋,而不受风浪摧残,更不会陷进漩涡,撞上礁石。
嘿嘿,这么多年,我来来往往不知几百趟,从没出过一次事,这全都靠我这双眼睛。”
“您的眼睛……有什么不同吗?”
李墨好奇问道。
“其实我的眼睛和你们的眼睛原来并差别,而现在之所以不同,那是因为我吞过一枚妖丹,是妖丹改变了我的眼睛。”
于老揭开谜底。
“妖丹?”李墨吃惊了一下,虽然他后来也了解到这个世上有妖,可是没遇到过。
“没。我以前是紫鲨帮的弟子,年少时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中,侥幸杀了一头青虹兽妖,并吞了它的妖丹。从那以后,我就能看到通往幽冥海的水道了。”
于老仰着头,行动也缓慢了起来,似乎在回应当年的趣事。
“您也是紫鲨帮的弟子?”李墨吃了一惊,相比于吞妖丹,他对这个信息更加在意。
“是啊,我还是紫鲨帮的弟子时,曾跟随师父四处观礼拜贺,有一年就去过你们青岭山,不然怎么会认出你的剑法?”
于老笑着说道。
“那为何您会……”
李墨没说出后面的话,但意思于老却懂了。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沦为一个渔夫是不是?”
李墨尴尬笑了笑。
“其实这没什么好避讳的,我之所以会成为一个渔夫,那是因为我天赋太差,十几年了还只是个二境武夫,宗门见我根本没什么修炼天赋,于是就让我下山自谋生路去了。”
于老苦笑着说,李墨看他这副神情,知道这个“让”肯定没那么简单,仙门情,可能更多的是“赶”吧。
他也不好多问,只是淡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