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笑了下,点点头:“不。”
“你昏迷期间,楚茵独木难支,导致楚氏米商倒向你的三个伯伯......”
说到这,沈富停住嘴,玩味的看向楚衡。
楚衡大笑:“很好,我的确需要一些机会来收回权力。”
“您同意了?”
楚衡想了会:“稳赚?”
“当然,你家伯伯若想维持粮价必得以高价收购,若不收购,粮价必跌。”
听到这,楚衡也明白了,大笑道:“他们若是抛售,我们以低价购入,待粮价回涨再缓慢出售。”
“对,这样一来,您不仅能大赚一笔,还可以从他们手中夺回胥川米庄的实际控制权,将粮价稳定在正常范围,造福乡亲。”
楚衡连连点头:“既然你有把握,我也没有理由不同意,只是......我的目的很明确,你的呢?要多少分成。”
讲到这,沈万三突然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如今对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已经没有兴趣了。”
“也是,正所谓黄粱一梦终需醒,根极本归尘,像你这样经历了那般滔天富贵的人,想必已经看淡了金银。”
“是啊,功名利禄一纸书,不过扬灰于尘土,浮华梦影罢了。”
......
两人感慨了一阵越聊越投缘,楚衡看时机到了,开口道:“沈兄可愿意为我办事?”
“当然,我原就想在您手下谋份差事。”
楚衡没想到自己能那么轻易的将沈万三拉拢到自己手下,顿时感到喜出望外。
堂堂明初首富给他打下手,想想都兴奋。
随后,楚衡又向沈万三请教了不少生意上的诀窍,一直到晚上,用过后晚饭后才送沈万三离开。
深夜,楚衡独自一人在内院花园中徘徊,时而仰望明月,时而低头沉思。
这时,楚茵走了过来。
“哥,有什么心事吗?”
见楚茵来了,楚衡露出笑容:“妹妹,哥昏迷的这些年,家中的生意都由谁管?”
“一些大的生意,比如米粮、酿酒、纸业等是三个伯伯共管的,其他小的,他们各自管了一些。”
“那你呢?”
楚茵惭愧的低下头:“一开始我还能以四房代表的身份过问一下,但后来长辈们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把我排挤出去了。”
楚衡心疼的拍了拍楚茵的肩膀:“辛苦你了,那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可以动用的钱呢?”
“除去开支外,我们手上只剩下十多万两银子了。”
楚衡摇着头:“完全不够,看来大伯他们过去克扣了很多本该我们拿的红利,否则我们至少还有千万两白银才是。”
“抱歉,哥哥。”
“没事儿,你已经很棒了,今后家里的生意就交给哥哥吧,哥哥会一点一点把属于我们的拿回来的。”
“嗯,我相信你哥,今天你在中堂和大伯他们交锋,真的很厉害,感觉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大伯他们肯定也吓一跳。”
楚衡挤出笑容,他虽然嘴上说没事,心里还是在为如何筹措银子犯愁。
从外郡购粮,如果一次不多买些,一来一回光是漕运运费都是不小的开支,那样一来,莫说赚钱,亏损都有可能。
况且,若是楚仁他们真的不购反抛,那必然就会是一场恶战,他若是没有足够的银子收购,同样会处于下风。
总会有办法的,他想。
而在这之前,他还要确保至少有一家冶城米庄愿意听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