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楚义陷入悲痛法自拔。
楚衡见状也没再多嘴,坐到椅子上耐心的等着。
下人替他们端上两盏茶,程咬金也插不上嘴,只好跟着坐下。
过了许久,楚义才镇静下来。
“二伯节哀。”楚衡道。
程咬金也趁着这个机会劝道:“老哥,你与其在这伤心不如和俺们一起查出真凶替他报仇。”
“你这兄弟话糙理不糙。”
“哈哈哈,那是,俺老程和你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楚义叹了口气,对楚衡道:“衡哥儿,之前是二伯怪你了,二伯在这里给你赔罪。”
“您是长辈,我也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也请您见谅。”
楚义释然的摆摆手:“不说这些了,咱们来说说正事吧。”
“药房郎中都说让叔是死于胸痹,但我觉得不会这么巧。”
“你说得对,让弟平日习武,最擅轻功,也不酗酒,根本不可能突发胸痹。”
“那依二伯看?”
楚义将他知道的信息说了一遍。
原来胡让原本是想拥护楚衡的。
但楚衡苏醒后,楚义一直与他针锋相对,这使胡让误以为楚义有意争夺家主之位。
而胡让与楚义交好,所以自然而然的站队楚义与楚衡斗了起来。
胡让不仅与楚衡作对,还在暗中收集不利于楚仁和楚礼的东西。
这就使胡让彻底卷进了冶国公府的暗潮之中。
他之所以被杀。
一来如楚衡所料,想必是手中已经掌握了一定关于楚仁或楚礼的信息。
二来,他正好被楚衡关进了地牢,这个时候杀他不仅可以毁尸灭迹,还可以嫁祸楚衡,来个一石二鸟。
听完这些,楚衡说道:“单知道这些,大伯,三伯甚至是五叔都有可能杀让叔。”
“不会是楚信,他虽被国公府承认,但终究是庶出,既然没法争夺家主之位就不会进入让弟的视野。”
“看来还是得查清让叔的具体死因,顺藤摸瓜抓到凶手,才能审问出一二,可惜府里的那些郎中都不可靠。”
“或许他可以帮上忙。”
“谁?”
“郡府法医,宋慈。”
宋慈,字惠父,号自牧,中国南宋官员,法医学家。
楚衡听到这个名号,心里有底了。
如果对方真是中国法医学鼻祖宋慈,那么就一定能够查清胡让的死因。
楚义与宋慈相识,所以直接去了宋府。
一踏进宋府,楚衡就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
两人在前厅等候,下人通报后没多久,一个扎着布巾,身穿白衣,面容瘦削却双目如鹰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楚二爷多日不见,别来恙,这位是?”
“这是我侄儿,楚衡。”
“原来是那位昏迷多年,近些日子却突然醒来的国公府公子,失敬失敬。”宋慈抱拳道。
一番寒暄后几人坐定。
楚义开门见山道:“自牧兄,我这有一案件想请您帮忙。”
一听这话,宋慈面露难色:“按理说,人命大于天,我不该拒绝您,可是我近日正为一奇案劳神,恐怕分身乏术。”
“是什么案件,连您都法破解?”楚衡问。
“您感兴趣?”
楚衡觉得若想让宋慈帮他们,就得先帮宋慈破解手头的案件,便道:“愿闻其详。”
宋慈思索道:“死者死前严重呼吸困难,且面部畸形,死后四肢僵硬,很明显是中毒死亡,但我却不知中的是何毒。”
楚衡认真的听着觉得死者像是化学物质导致的慢性中毒死亡。
而他正好是应用化学专业的本科生,对比也有涉猎,于是进一步问道:“能更具体的说说吗?”
“死者的牙齿尽数脱落,面部肿胀且骨骼畸形,下颌有化脓现象,严重处出现腐烂,可见白骨。”
“如此情形,确实是百分百的中毒死亡。”
“最奇怪的是,那人的骨头在黑暗时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