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支撑，贸然接下这个角色，那么只会显出贵妃又蠢又毒，甚至连带着喜欢他的大太监也成了笑柄。
那是个很不讨喜的角色。
可如今楚辞生心头微惊，他突然明白了，这原来就是人类以笔墨书写的倾国倾城。
病房中的女孩隔着铁质栏杆静静与他对视。
似乎发现了青年并没有恶意，她眼里情不自禁生出的焦躁烦郁等阴暗情绪才缓缓压抑下去。
“你的眼睛……很干净。”
应怜姝缓缓道，她微哑的嗓音中带着种奇异又生涩的感觉，仿佛很久都未曾好好说过话了，却异常很动听。
女孩面容绝伦，却只能被囚困在高级病房中，房间内里是标准的防止人自杀的布置，可楚辞生依稀能看见她白腻的手腕上，蜿蜒着几道深可见骨的丑陋疤痕。
秉性温柔的卡牌愣了愣，什么话都没说。
他只是低垂着眉眼，将手里没有送出去的百合花隔着栏杆递了过去。
百合花被一双柔软的手接住了。
“谢、谢。”
女孩直勾勾的目光异常执拗，却并不会让人厌恶。
之后，他们再太多交流。
黑发青年仿佛只是个萍水相蓬的陌生人，因为心软才会施舍下一点点善意。
可这一点善意在溺水的人看来，却已经是莫大的救赎。
等楚辞生离开后，像是在汲取当中稀薄的温暖，应怜姝缓缓收紧苍白的手臂，将那束百合花紧紧拥在了怀中。
“……哥哥。”
女孩轻声细语，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个青年，很像是在那些数次沉重的绝望深渊中，自己幻想出来的永远会条件站在自己身边的哥哥。
是她自己，又病得更重了吗？
等一个小时候后楚辞生再见到召唤者时，以为男人多多少少会有些憔悴郁闷。
察觉到卡牌略带担忧的眼神，宋鹤归表情依旧极其漠然，他蹙了蹙眉道：“我没事。”
宋鹤归看着窗外掠过的场景，又解释道：“我们一家人都脑子有病，我妈现在呆在精神病院里，我姐，要不是她死的早，估计也得犯病。”
“我还有个外甥，看上去蛮正常的，不过，谁又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疯呢？”
年轻的影帝又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收起你多余的怜悯，我并不需要。”
宋鹤归根本法感知情绪，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悲哀，只会跟随着需要的情况，惯性模拟出合适的表情。
外界吹捧的禁欲影帝，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疯子。
“还不够。”
影帝清冷眉眼微蹙，显然对卡牌如今的状态并不满意。
现在已经过去了半日，楚辞生脖颈上的吻痕以及眉眼间催生的媚意已经淡了很多。
此的黑发青年看上去更像是一块温润暖玉。
虽然看好夺目，却褪去了贵妃年少时该有的辜与妩媚。
“要不我让你回去，和别人上完床再回来？”宋鹤归真的有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最后放弃了，“还是算了。”
看过了那个卡牌运转的规则，宋鹤归也清楚他不一定能够在那个时间点就能将楚辞生召唤出来。
所以……还是自立更生吧。
宋鹤归对于情欲没有任何欲望，当然，他也不会有任何羞耻之心。
在他看来，这么做与把工具调成最佳使用状态没有什么区别。
“和我上床吧。”
分明是在说类似求欢的暧昧话语，可影帝面容依旧冷淡如雪，“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
为什么会和每一个召唤者都上床，楚辞生也并不明白。
黑发青年也不禁怀疑自己作为一张卡牌的作用了。
难不成他还真的是色情卡牌？
但是既然是召唤者的需求，那就只能听令了。
面对楚辞生的目光，宋鹤归平淡澜的内心竟然泛出极细微的涟漪，心里极其罕见的某种类似“羞耻”的情绪，让宋鹤归忍不住手指尖微颤了一下。
影帝微微偏过头，半阖着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插进来吧。”
宋鹤归虽然神情依旧冷峻，但依旧透露出几分紧张情绪。
他仰躺在床上时，脊背绷紧，僵硬地将大腿分开，是个极其古板的做爱姿势。
但是如果想一想这个男人是不知道多少男女梦中情人的禁欲影帝，主动张开腿做出这样任人采撷的动作，便足以让所有人血脉偾张。
“……有点奇怪。”
被进入的时候，宋鹤归的呼吸紊乱了一分。
青涩的肠道被巨物缓慢扩张开，柱身上盘桓的青筋磨过肠道内每一寸淫肉，让宋鹤归冷淡的表情几欲维持不住，连劲瘦的腰肢都不住发抖。
“你、唔……有什么感觉吗？”
这种时候，宋鹤归显然还记得自己与卡牌做爱的目的。
“并没有。”
坚硬的性器将男人娇嫩的肠道完全撑开，才被开苞的嫩穴穴口已然泛白，可怜兮兮地绷在茎身上颤抖痉挛，可是性器的主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敏感度被前任宿主调整为零，不会有任何快感，除了烫。”
楚辞生老老实实回答宋鹤归的问题，“只能感觉是又热又紧的。”
“热？”
宋鹤归茫然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男人是在形容自己肠道的温度。
饶是冷淡如宋鹤归，被人正经的说屁眼儿里很温暖，都险些都绷不住了。
屁股还里含着一根坚硬如铁的性器，宋鹤归勉强保持着面容上的平静去调整卡牌的敏感度。
要是楚辞生没有丝毫感觉，那么这场性事自己不就是白做了吗。
宋影帝对面敏感度合适的数据没有任何把握，他只是直接将数值条拉到了最大。
宋鹤归想着，大不了到时候再重新改。
“等、呃……！”
被改了数据以后，一向面不改色的青年竟骤然眼眶湿红，唇边泄出一声隐忍闷哼，连腰肢都忍不住颤了起来。
宋鹤归能清楚的感受到，体内插入的性器又炙热粗硕了一分，青年虽然看上去模样变得有些可怜，但显然他性器更加兴奋了。
宋鹤归眯了眯眼，他很满意楚辞生如今的失态。
在床上失态，在床下才会展露出更加符合角色的模样。
清冷如雪的影帝阖上眼眸，也不管黑发青年现在能不能受的住如此高的敏感度，直接淡声命令道：“操我，两小时后才能停。”
“如果你需要射精，不能射在里面，抽出来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