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挨一顿操这件事,粱淼的眼泪比孟姜女哭长城还多。摊上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他怀疑祖坟出了问题。
在这儿多待一秒都晦气,粱淼转头就走,正好碰到给他送书包的保姆,他硬生生从嘴里道了句“谢谢”,背上小书包,重新昂首挺胸地打算冲出去。
聂开言在后面喊:“等等,我送你回去,正好我要去机场。”
“滚!”
粱淼没理他,一个劲往前大门口冲。
机场和学校明明就是反方向,聂开言这傻逼,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他都能被他坑了一次又一次,难道自己比聂开言还傻逼?
不,我只是大智若愚,时运不济。粱淼安慰自己。
突然意识到别墅距离路面还有段距离,粱淼一个扭头往回走,能屈能伸地对等在原地的聂开言说:“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让你送送我。”
他们离开后不久,洗漱完毕的顾念杉踩着楼梯下来,到餐厅准备用餐。
保姆本欲撤掉粱淼用过的餐具和餐食,换新的上桌,却被刚坐下的顾念杉阻止,让她先去忙别的。
保姆即使满腹狐疑,但也不敢多问。
只觉得今天的顾家少爷行为古怪,换做平时,别说餐食被人动过都要连盘子丢掉,就连进房里打扫都不能乱动物品的摆放,顾家少爷是出了名的爱洁成癖。
此刻他却就着那双被用过的碗筷,夹了个被人吃剩下的虾饺,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细细品味,好像在回忆着记忆深处的旖旎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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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淼下了车飞快往宿舍跑,聂开言想亲亲他,被他一巴掌推开,情大力!
快进宿舍楼时被人一把从后面拽住卫衣帽子,拉到宿舍楼的侧面,背抵着墙。
“哎哟——”粱淼惊叫。
梁屹攫住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瞧瞧,恶狠狠地:“一大早上哪儿骚去了?身上全是野男人的臭味儿。”
粱淼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关你什么事,就算找一百个男人你也排在最后,一百零一。”
梁屹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装的可真好。”
粱淼翻白眼:“那是懒得跟你计较,现在我锱铢必较。”
从前在梁家他个外来的本来就讨人嫌,对梁屹这个瘟神是能避就避,尽量不发生正面冲突。现在可不一样,既然离开了b市,他跟梁家也多少关系了,也没必要对梁屹客气忍让。
该骂骂,问就是黑化了,现在是钮祜禄?淼!
梁屹变态似的把头埋进他脖子,深吸一口:“小婊子,你好香啊,是不是专门为了勾我的。”
刚还说臭,现在又香了。梁屹的嘴,骗人的鬼。
粱淼死人般挺立,冷笑:“野男人的味道,喜欢吗?”
梁屹的手顺着宽松的衣摆钻进去,揉捏因刺激而挺立的小乳粒,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你要是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射满,这样就都是我的味道了。”
梁屹能说出这话就代表他真能干出这事儿,粱淼不怼他了,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手下管了三家公司的老板这么闲吗,不急着去谈项目签合同,跑来学校和他调情,下个月工资发的出来吗,梁屹这么消极怠工,他公司的员工真的没意见吗?
梁屹:“有点事情没处理完,还早。”
粱淼遗憾地“哦”了一声。
“手机号换了?”梁屹说,“给你打电话显示停机,我交了一千块钱话费还是打不通,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
粱淼靠在墙上,双手抱臂,淡淡道:“嗯,你真有钱。”
梁屹别有用心地笑笑,单手撑在墙壁上,凑近他:“怕姓储的找你?这个你放心,他待的那地儿不让用手机,网络也没有,基本上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粱淼心里咯噔一下,没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梁屹笑:“家里就这么些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道理还不懂。”
粱淼的小情绪全都展现在脸上,梁屹抚平了他蹙起的眉头,放缓声音,蛊惑般:“你很担心他啊?想见他吗,我可以帮助你——”
“不想。”粱淼拍开摩挲在脸颊的上,干脆到有些情,“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储召新的事,你少在我这里动心思。”
梁屹站直了,假模假样地惋惜:“啧啧啧,储召新知道了该多伤心啊,真是养了只小白眼狼,还不如养条狗来的忠诚。”
粱淼内心有些许酸涩,低头抬头间就被藏好,嘲讽道:“你可以养狗,你不是有很多那种狗链子狗项圈吗,把你的那些,狗,带回家,你妈没遛都要被吓死。”
梁屹他妈可能还不知道,当年把孩子送出国是个误的选择。梁屹本来就玩的花,国外呆几年又进了所谓的小众圈子,在床上变得更加暴力爱支配,把情人当狗养。
梁屹被他说高兴了,兴冲冲问:“你愿意做我的狗吗?”
“我是白眼狼,傻逼。”粱淼忍不住呛他。
梁屹想到了正事:“圣诞节陪我出去一趟,我带你去朋友的私人马场玩。”
“不去。”
“到时候来接你。”梁屹聋子一样,听不到别人说什么。
粱淼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用,大不了那天让梁屹找不到他就是了。
他摆摆手,要上楼。
梁屹不要脸地拉住他:“好歹我也算你名义上的表哥,请我吃个早饭去。”
粱淼打死不配合,脚在地上扎根了一样,宿舍楼附近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梁屹也不好把人抱起来就走。
来回拉扯间,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淼淼哥,你们在做什么?”
谈宁就站在一楼的楼梯上,自上而下望着他们,表情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