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回看,只看到白光飞舞,看不清是不是还有野蜂。用耳朵听,尽是丝带舞动的“呜呜”劈空之声,还是不能确定野蜂的嗡鸣是否参杂其间。
不知道野蜂还有多少战力,他不敢轻易收回丝带。靠着大树休息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沿原路回去看。
走得近了些,他想:“丝带,有蜂就抽蜂,没风就别浪了。”
心念一动,丝带在空中挽成一朵花,又舒展成白色丝带本来的样子,飘飘扬扬地落在一地蜂尸之上。
杨二郎动念收回丝带,见它依然洁白如雪,并未沾染蜂残,便又把它变成黑色绳圈戴在手腕上。
经过这一番折腾,不知老爸已经走出去多远。杨二郎辨别一下方位,急忙顺着山势向上方爬去。
走不多时,他听到发现蜂巢的地方传来一阵母熊的哀嚎,叫声又怒又急,停留片刻,嚎声又起,听起来像是在召唤同类。
果然,二郎听到在身前数十米外,另一声熊嚎响了起来。两熊来回呼应,好像在传递什么信息。
透过几层树干,杨二郎看到前方一棵大树旁,立着一只巨大的黑熊,胸前白色V字胸毛一鼓一鼓,正在专心跟远处母熊对暗号。
杨二郎心中有点打怵,又怕耽搁了跟踪老爸,想趁黑熊喊麦的当口,从旁边绕过去。
谁知他刚走到一半,就被大黑熊发现。黑熊立马窜过来,挡住二郎的去路。
杨二郎见它气势汹汹,听它心中正想:“这就是我老婆说的偷蜂蜜那野小子吧?害得我俩儿子被野蜂蛰成了大馒头,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别,别激动,熊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想弄点午饭吃!”
杨二郎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黑熊却想:“这小子说的什么人话,我也听不懂。不管你怎么狡辩,今天我必须把你拿下,要不然没法跟我老婆交差!”
想罢,黑熊立起身形,张开巨口朝天嘶吼一声,然后躬身一窜,向杨二郎扑来。
它这居高临下的一扑,借着山势,真如泰山压顶一般。
杨二郎心说糟糕,不知丝带绑住它手脚以后,会不会仍然把自己砸死。
正想着,还没等他祭出灵器,只见一道黑影从斜刺里窜出,重重撞在黑熊身上,硬生生把黑熊撞到旁边树丛中,连打两个滚儿。
那黑影落地,杨二郎一见,大吃一惊。
那是一个男人,剑眉虎目、宽肩闸背,不是老爸杨按熊又是何人?
“爸!”
杨二郎“爸”字叫出口,杨按熊不及答应,那黑熊已经气急败坏地返身窜回,直奔杨按熊而来。
杨按熊不退反进,跳将起来躲过黑熊利爪,一个旋风腿正正踢中黑熊鼻尖。
黑熊吃痛,巨大身躯砰然落地,两只前爪捂住鼻子正要起身,杨按熊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黑熊身侧,两只脚“砰”地一声插入地面,伸出左手,将偌大的熊头牢牢按在地上。
黑熊嘴不能张,挥舞前爪要去抓杨按熊。杨按熊手速奇快,右手同时抓住黑熊两只前爪各两根尖趾,右膝抵住黑熊后脊,任由黑熊怎样扭动也挣脱不得。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把杨二郎惊得目瞪口呆。
眼前发生的活生生的一切,让他明白老爸为啥叫作杨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