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
杨二郎大跌眼镜。在坦林阁口中至高上的天规铁律，用词就这么随便吗？
“因为仙使下界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使用跟凡人同样的本领，往往因为经验不足，总是缠斗不休。甚至有几次，仙帝都等不及了，再派其他仙使下界查看，才发现那几位守规矩的仙使掉入凡人陷阱之中，不使用灵力根本法脱身。
“所以，在三万天军再三动议之下，在上一届天廷代表大会上，把这一条加上了‘尽量’两个字，由下界仙使酌情自我裁量。”
“代表大会？不是仙帝一个人说了算吗？”
坦林阁笑道：“当然不是。严格说来，仙帝也是打工仔，是全体仙人一仙一票选出来的。修改天条这种大事，需要万仙动议，仙帝批准，然后由千年一届的代表大会投票通过。”
“好复杂。”
“这是上上届仙帝想出来的。他说封建主义不好，更不要搞什么世袭那一套。不过，虽然是票选的，但是当选后权力还是很大的，而且一届就是五千年。是天年哦！”
“哇塞，时间好长啊。搞不好人类起源，还在现在的仙帝上位之后。诶，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人类是怎么起源的？是自然进化，还是造物主创造的，或者是女娲娘娘泥点子甩出来的？”
“我第二个问题回答完了。你确定第三个问题是问人类起源是吧？”
“不、不、不！我现在不关心人是怎么来的，只关心我是怎么没的。我重新问！”
杨二郎忙不迭地说。
坦林阁气定神闲地点点头，等着他发问。
“第三个问题，你这次的下界任务，应该是很简单的。”
话说一半，杨二郎看着坦林阁。
坦林阁微笑点头。对付杨二郎这么一个少年，恐怕全天界没有一个仙人不会认为这就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任务。
“所以，这一次你可以完全不使用灵力。”
坦林阁又点头。他有一百万个信心，完全不用使用灵力，就能杀死杨二郎。
“那好，我的问题就是，你能不能跟我比试一下。如果你赢了，我束手就擒。你输了，就放我一马？”
坦林阁一愣，心想：“他是不是想使什么花招？听说凡人最是狡猾，这个杨二郎虽然年少，我还是小心点为妙。”
他刚想到这，杨二郎就笑着说：“别担心，怎么比试，斗文还是斗武，咱俩商量好了再来。”
坦林阁有点惭愧，心说我一个仙人，居然害怕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少年，若是小狻猊回去后告诉依斯雅，岂不是大大的难堪？
于是说道：“行，就依你的。我若输了，就放你一马。”
“斗文还是斗武？”
坦林阁又笑了，觉得杨二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斗文斗武估计你都不行。不过，我下界的时候，扫了一眼你的履历，一共就半页纸。会背乘法口诀表，就是你最高学术成就。咱就不斗文了，要不太欺负你。”
“好！仗义！”杨二郎一挑大拇指。“那咱们就比定力！”
“定力？怎么个比法？”
“咱俩就这么对面站着，谁先有任何动作，谁就输了。”
“那呼吸、心跳、血液流动算不算？”
“不算。”杨二郎回头看看被定住的周敏老师，说：“这样，你把她解开，让她做个见证。”
坦林阁为难地说：“可是，如果这位女人知道我是仙使，我连她也得一起杀掉。”
“那我们就不让她知道。咱俩任何一人，让她知道你是仙人，就算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