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来,我们赵家村及附近的好几个村镇时常会发生牲畜被盗和人员失踪之事。
后一位路过本村的仙姑为我等专门卜了一卦,卦象上说这一切都是这林子中的一条大虫所为,所以我等也就……”
说到这里,赵德超将话停下,目光斜到院中躺着的那头吊睛白额虎尸首上,用一种大仇得报似的解恨口吻又接着道:
“现在看来,那仙姑算的还真准,就冲这大虫的体型,失踪的牲畜及村民,定都是被它给害了。”
听到赵德超这番回答,李火炷虽微点了点头,可心里头却是不由得冒了另一种心思出来。
只见他又夹了几颗豌豆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再问道:
“赵村长,你刚刚说捕杀大虫这事乃是一过路仙姑卜算的,那这名仙姑长啥样,叫啥名你知道吗?”
“这些老朽并不是很清楚。”赵德超摇了摇头,“当时她脸上蒙着面纱,做好事也未曾留名。不过,她的身形异常的消瘦,比老朽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消瘦。”
“身形异常的消瘦?看来这仙姑十有八九就是清平真人了呢!而当时炼丹炉中的牲畜及地洞中的那些个药引,恐怕都是这般掳来的吧!”
李火炷放下筷子,先叨了这么一声,然后再于心中不停地嘀咕道:
“呵呵!师傅啊师傅,您老人家可真是好手段啊!
又是偷人家牲畜又是掳人家村民的,到最后,还要把罪名嫁祸到一只老虎的头上!
哈哈!高明,实在是高明啊!弟子佩服!弟子佩服啊!”
李火炷心中暗笑,脸上浮形,瞧的众人颇为困惑,最后,还是由赵德超问道:
“壮士,你是不是认识那仙姑啊?”
“哦,不!”李火炷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她,我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把卦算的这般准。”
“哦!是这样啊!”赵德超大哦一声,“没,那仙姑的卦确实算的挺准的,不过壮士你也很厉害啊,单枪匹马就将这么大一条大虫给干趴下了。”
赵德超一边说,一边对着李火炷竖了竖大拇指,并在竖完大拇指后,如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轻哦一声又接着道:
“对了,壮士,你施如此大恩于我赵家村,老朽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晚辈免贵姓吴,名彦祖!”
考虑到清平真人有可能还活着且与赵德超等人认识,李火炷并未选择将真名说出。
“原来是吴壮士,失敬失敬!”赵德超抱拳对着李火炷施了一礼,其他村民见状也是赶忙跟随。
“大家太客气了啊!”李火炷受宠若惊般笑了两声,赶忙起身也给他们还了一礼。
见礼还礼,忙活了一通,赵德超又如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轻哦一声,道:
“对了,吴壮士,县里对大虫为祸乡里之事也十分的重视,为此,他们还专门出了告示,说是不管谁,只要捕杀到了大虫,都可凭大虫的尸首去衙门领赏。”
“衙门领赏?”李火炷叨咕一声,问道,“赵村长,敢问是哪个衙门?领什么赏啊?”
“衙门就是我们太平县县衙。”赵德超单手托腮,微微思考了片刻,“这赏嘛……一是五十两纹银,二……二是什么来着?”
“二是如果吴壮士愿意的话,可以进县衙当都头。”被请来陪酒的一位村民替赵德超说道。
“都头?”
听到那村民的回答,李火炷可是不由得一愣,心想,这官职咋听着这般耳熟呢!
这太平县里,该不会还有我的哥哥和嫂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