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眼前。
生死也在剑前。
她手中有剑，剑在鞘中。
拔剑？不敢拔剑！
拔剑为了杀人或者防止不被杀害。
可她清楚即便拔剑，也杀不了陈风，反而拔剑那一刻，便是她死的时候。
多情剑客无情剑！
剑客或许多情，但剑无情。
陈风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多情的剑客，何况即便他是个多情的剑客，手中却已有了一口出了鞘，冠绝天下，夺命且无情的剑。
女人不敢赌陈风是否怜香惜玉，既多情，又能控制无情的剑，因此她不能拔剑。
可她怎么能活下来呢？
女人笑了。
她一向是个很有法子的人，如果没有法子，多年前她早已经死了，这次她当然也有法子。
陈风不得不承认，这个穿着平平、长相平平、气质平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吸引人的女孩子，笑起来的确很魅力，令人情不自禁为她吸引。
他也一向被她所吸引。
但他的手还是稳稳握住了剑，他也仍旧是个无情的剑客。
仅这一笑还没有法子令他放弃生杀大权。
不过接下来陈风或多或少有一些变化。
他的脸上或许没有半点变化，可他的心里已有了变化。
他的变化来自于眼前的女人。
女人莞尔一笑的时候，做了一件事——她扯掉了自己的脸。
这当然不是她自己的脸，只不过是一张制作得极为精致的面具而已。
面具下的面孔很美。
很媚。
娇媚之中带着一种微弱的病态，给人感觉仿佛是捧心西子，令人情不自禁生出怜意。
剑还是很稳，手也没有动，但陈风已叹了口气。
他赞叹道：“先前看你笑的时候，我就相信你绝不是个很丑的女人，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是不可能露出你这么自信的笑容。”
女子又笑。
倘若说女子是光，那么先前女子的光芒是自布袋中发出来的，虽然夺目，但还是被遮掩了光彩。
而如今不一眼了。
如今她的光芒已在陈风眼前绽放了，仿佛开屏的孔雀，那种辉煌与绚烂，足矣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特别是男人的目光。
陈风已被女人吸引了。
女人微笑道：“我是不是很漂亮的女人？”
陈风点头：“你是，你虽然不算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你身上的这种妩媚的气质很是销魂，甚至独一无二，我相信这世上必然有不少男人为你心甘情愿而死。”
陈风用一种很诚恳的语气对女子的姿色做出了评价，可也实在太过于诚恳了，却令人感觉不出有任何情感在其中，只不过是再品头论足一件极为精美的工艺品而已。
女人也听出来，因此她的笑容黯然了些许：“你愿不愿意放过我这样一个女人？”
“你虽然很漂亮，可这个理由还不够。”陈风道：“至少你还没有漂亮到令我放过你的程度。”
女人又笑了，这一次狠狠瞪了陈风一眼，随后她又做了一件事。
剑在腰带上，她没有拔剑。
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动武的女人，她一向认为一个女人如果随时随地都想要动武，便绝不是聪明的女人，她更在陈风杀了那些杀手同伴之后就已明白了一个事实：她绝不是陈风的对手，因此她更没有想过动武。
她只是慢慢接下自己的外衣。
他穿着平凡的灰黑色宽大的衣裳，她将这外衣揭开，她那白如雪，光泽如玉的手臂便已展现在陈风面前。
女人弹开双手，望着陈风道：“现在呢？”
“你很美！”陈风说：“你的长相气质已经很不错了，你的身材肌肤比我想象中更好，说实在话我真有些为你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