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吃素：你还是告诉我怎么约吧。
这鱼吃素：最好是附近的。
电子男孩儿沉默了一会，发了几个账号和链接，然后连着发了几个害羞和哭泣的表情。
电子男孩儿：哥哥家里没人可以找我，我离哥哥好近，哥哥贴贴。
俞衔青没再理他，他把几个名片一张张滑过去，一个粉色的海报跳到了他面前：美约理发，你想要的全都有～
这海报上和其他几家都不一样，没有暴露的部位也没有情趣服装，就像是真的理发店那样，几个人的头像排了两排，俞衔青一眼就看到了光，有点淡漠的呆滞的证件照。
他长按了二维码识别，果然，光早上给他的账号是小号。这个账号的头像是黑色的，朋友圈里只有一张照片，是价目表。
单次/必须戴套。
情趣玩具/特殊指定服装价格私聊。
s翻倍且不能留痕迹。
室外/私聊。
远程电话按单次55％计费
以上均按次计费，每日只排一单，不出售任何嘴部服务，包括接吻。
这张照片的朋友圈配文只有几个字：近日价格下调，急用钱。
……
俞衔青很清楚作为一个直男做这种事是反常的，但他就是好奇，那双轻颤的眼睛今天和他对视了，只需要一眼就勾起了他对这个人全部的探知欲。
俞：你好。
光：欢迎光临。
光：。
光：你是上午那个？
俞衔青一怔，他记得我的头像……他忐忑地回了个是。
……
光：本店有规定，不接未成年的单子。
俞衔青急了，手指敲得飞快：我成年了，我高三。
光：高三生也不接。
俞：我辍学了。
光似乎是奈了，有一会儿没回复，俞衔青踩着拖鞋踏踏地跑回屋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刚要拍照发过去，手机又震动了。
光：要求。
光：（链接）
俞衔青点开链接，是一个照片库，一共四张，是光的身体，没有脸。全身只穿了件白色的k内裤和一双白袜，像是展示模型一样拍了正侧背三面，内裤的料子很薄，俞衔青能看到里面的一些阴影和起伏，他本来应该像刚刚那样烫手似的把手机扔出去，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
他半跪坐在床上，手里还抓着身份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四张照片，好像被吸进去了一样。照片里光的身体很匀称精干，不像是俞衔青见到的20多岁的男人那样糙，光的皮肤细腻光滑，腋窝和四肢没有体毛。
侧面的那张照片里他的腰很细，能看到脊柱下面凹陷的腰窝，腰侧的肋骨下有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痣，像片血梅落在雪地上似的，惹眼。
俞衔青退出界面，思量再三说：我想和你出去。
消息不经大脑就发了出去，他还想补充句‘不干别的就想散步’，可光回得比他更快。
光：（账单）外出产生的一切费用由您支付。
他用了您……
俞衔青盯着那个黑色头像，冷漠的，和那张纯良的脸相反的冷漠，甚至有些尖锐。他还是付了钱。
光：明天全天都有空，直接来店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