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她有点懊恼,又有点心疼,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他为什么去瑞士?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又是被谁打的?
她还是不忍心,靠在他身边,托起他的头,细细地给他拆下头上的绷带。就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他额头和脸颊处,还留有不少红印子。
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等平静下来,她接着去拆他手臂上的纱布,同样的,两条手臂上也有深深浅浅的疤痕。她的心像被一把利刃割过,疼痛比。
秦大哥翻了个身,但压倒了还没恢复的右腿,剧烈的疼痛使他醒了过来,看到她在流泪,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她躺下来,紧紧靠着他。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豆豆,对不起,秦大哥食言了,过了我们的一星期之约。”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拼命地摇头,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我知道你不是不想来见我,你是受伤了,你只是过了。”
她伏在他胸膛上,抬起头,不断地亲吻着他的下巴,一边流泪一边喃喃说着:“秦大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你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我怕我再也承受不起了。”
他急切地吻上她的唇,吻一下说一句“再也不会了”,吻一下又说一句“再也不会了”,重复了几十遍。
“秦大哥,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不让人告诉我?”
“我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就特别特别想豆豆,我想要你陪着我,但没法说话和动弹,等我能动了,又怕你担心。那天前台说你来过这里,还是跟一个男的一起来的,我特别生气,今天就去夜市堵你了。”
她有点失落:“为什么你知道我的一切,而你永远就像在云雾里,我什么都看不清。”
他让她去抽屉里帮他拿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光亮的红豆形状的珠子。
她问他:“这颗珠子是你的吗?”
他摇摇头:“不是,是兜兜的。”
她隐隐觉得不安,问他:“你是准备跟我讲为什么是三年的真相吗?”
“是的,豆豆,我觉得是时候跟你讲了。你所有的害怕,所有的恐惧,都来自于我说的三年之约,我不能再对你隐瞒了。刚开始不说,是因为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一个大哥哥,没有男女之情,然后我也只是想找个伴。谁知道你我都沦陷其中,我没想到你给我的生命带来一束光,我不能再对你隐瞒了。”
她捂起耳朵:“我害怕,我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他拿开她的手:“豆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要勇敢,我知道你能做到,我不能再这样折磨你了。”
她背过身,不想面对他,他搂着她。
“兜兜是你初恋女友?”
“是,但又不是。”
“你爱她?”
“爱!”
“现在还爱着?”
“可能还爱吧,不过我已经说不清了。
“那你为什么不娶她?”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