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打了吗？您再不说话我就挂断电话了？”
“秦染……你在哪儿？”男人的声音青涩沙哑。
“是阿川吗？”
“嗯……是我，”许嘉言耳垂红得发烫，“你在哪儿？”
秦染看了看烧烤店牌匾上闪烁的霓虹灯，眸色一暗，先前的轻松自在瞬间消失不见。她搂着钱初薇，顿了顿，道：“道北烧烤店。”
“我能过来吗？”小心翼翼。
“来吧。”
守株待兔尚且要把晕倒的兔子捡走，没有猎人会拒绝自动跑过来的猎物。
钱初薇赖在秦染怀里眨巴眼睛：“小染，谁要来啊？”
“许嘉言。”
“许嘉言？！”钱初薇一秒坐直，脸上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是那个许嘉言？之前一直追你，还翘课跑到你们学校来找你的那个？！”
秦染奈地点点头，“你冷静一点啊……”
“你们俩，居然还在联系吗？”钱初薇酒醒了几分，“其实我觉得他还行诶，至少，和别的那些臭男人不一样……当然啦，小染你要是不喜欢就果断拒绝，你开心最重要！不过我一直都觉得你俩超级般配，郎才女貌嘿嘿嘿……”
秦染没有告诉钱初薇许嘉言的父亲和自己养母的关系，她有意意地隐瞒了自己在国外的经历，自然也没有提及那些……和许嘉言有关的计划。
在钱初薇的视角看来，许嘉言只是对秦染好感的普通朋友。
钱初薇说得没，许嘉言是个很好的人，所以秦染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初薇啊，我跟他，不可能的。”至少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好吧好吧，那姐妹儿之后见到靠谱的帅哥了再给你介绍，总之一定得擦亮眼睛了……”
“嗯，知道了。”秦染微笑着揉了揉钱初薇乱蓬蓬的头发。
“吱——”的刹车声响，一辆迈巴赫停在烧烤店旁。亮闪闪的车身与混乱的市井小摊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怎么开着这种车就来了啊。”秦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许嘉言从来都是注重细节的人，细节到绝不会穿着一身名牌去消费水平不高的地方——或许是因为被曾经的同学吐槽过“不考虑穷人的感受”。
男人从车上下来，还略微喘着气，白皙的脸上一片通红：“这辆最快。”他来不及等，是一路跑到车库再驱车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