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高三的那天下午你去哪儿了?就是下了很大的雨,冲垮南城大桥的那天。”
“……不记得了,有什么事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瓢泼大雨,如同天幕破开大洞的那天。秦染被锁在了教学楼天台上,直至第二天凌晨雨停,没有人敢去帮她。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恰好”没有注意到天台还剩下一个人,“恰好”天公不作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染早已经说谎成性,连她自己偶尔都会被骗住,更何况其他人?
许嘉言眼中划过失落,“没有,只是问问。”
秦染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张了张嘴,未说出的话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言少,怎么还不过来啊?卖酒的小美女都等得不耐烦了,就等你过来点单呢!”
“马上过来。”许嘉言答道,眼神却锁定着秦染双眸。
“去玩吧,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许嘉言没有作声,眼前的女人分明离他那么近,却好像更远了。
为什么?为什么?
“你撒谎。”他低声道,“你不喜欢我。”
“……阿川,这不重要,也影响不了我们的关系。”女人鲜艳的红唇蹭过他的耳垂,热气喷洒,痒酥酥的,“你喜欢这样,不是吗?我们都还是自由的。”
许嘉言法反驳。
他们不是在交往,他只是心甘情愿答应做秦染的“小情人”。这样才对啊,那样张扬肆意的一朵野玫瑰,怎么会轻易被他束缚住脚步?
但有这层法公开的关系,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许嘉言搂住秦染纤细的脖子,行使他作为小情人的权利——带着几分小孩子赌气的意思——重重一吻,留下草莓痕迹。
这样,至少能让别的男人离她远一些吧?
“你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阿川,我们是对立关系。”
“嗯,你说了算。”
怀里空了,秦染盯着窗外一片闪烁的灯光,敛了嘴角的弧度,面表情地起身离开。
“言少,你和秦染果然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