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纪长他一轮还不止的文臣涨红了脸:“那敢问魏侍郎,徐正业此去洛阳,是何人之过?”
魏叔易看向他,声收起了澹然之色,定声道:“自是反贼之过,是徐正业之过。”
又道:“如若应对不力,未能及时定下制敌良策,致使洛阳失守,则是魏某,是曲大人,是满朝百官之过。”
四下微静了静。
又听那青年道:“战况尚未明了,诸位大人何必急于替她人论罪?如若常大将军与宁远将军当真致使洛阳失守,犯下可转圜之过,事后自有圣人来论罪,届时谁都包庇不得。然而现下战况未明,诸位便要凭一纸檄文将人定罪,此举岂非要令尚在苦战追击反贼的十七万将士寒心?这一战,究竟打是不打,反贼,究竟追是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