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捺住心头火,帮“少侠”解开轮胎负重,顺手将轮胎推倒在地,尼龙长绳随便扔下,用手中备好的大毛巾,为“少侠”擦身。
“有惊无险,表现良好。”我低声鼓励“少侠”,这笨狗子嘴角露笑,刚刚经历过生死,它完全没有所谓的心有余悸。
旁边,告花儿一拳锤在“火炮”脑壳上,喜悦大声道:“你很厉害嘛,一己之力,扭转局面,以后上了擂台,也给老子这么的猛,好不好嘛?”
脑壳被锤的“火炮”笑容很智障,也有点可爱,狗脑壳往告花儿怀里靠,斗犬向主人练犬师撒娇,还是第一次见呢。
告花儿为“火炮”擦身,自言自语:“虽然“火炮”是斗犬,也求保佑“火炮”平平安安哟。”
涂令厌烦告花儿旁若无人的表现,用力咳嗽一声,换来告花儿抬头发狠瞪涂令一眼。
告花儿将大毛巾披在“火炮”身上,怒目圆瞪,慢动作起身,架势很帅,似要准备跟比特战团干祸,并且,一众新秀默契地退后几步,留给告花儿极大的干祸空间。
我很是清楚,告花儿不会动手干祸,哪料这智障更加无厘头,他假惺惺的慰问涂令:“咳嗽了?是感冒了吧?冷天环境,你们比特战团天天进山搞急流训练,要注意身体健康,别到出道之前就病死在桥沟村了,“火炮”等着在擂台上跟“答案”决战呢。”
覃洋又是敢怒不敢言,涂令似笑非笑,面容渐渐阴沉,脑壳低了下去,淡淡道:“等你们赶过来会合,主要提醒你们狼青斗犬派最后一声,看紧自己的斗犬,别让它们再干蠢事,我们比特战团的头号大将“答案”刚刚差点被你们的斗犬害死了。”
告花儿耸耸肩,仰头看天,吹声口哨,道:“早晓得龟儿子没有良心乱说话,我就命令“火炮”咬断缠住的绳子,只救“少侠”上岸来。”
涂令放屁乱说话,我很清楚原因,告花儿肯定也清楚。
比特战团只想趁一众新秀在场,将横渡急流发生绳子绞缠的意外归咎在狼青斗犬派身上,如此一来,“答案”在急流中的狼狈表现是被害的,话传话下去,比特战团的面子也保住了。
是以,告花儿回怼也属应该,而我嘛……暂且沉得住气,或许因为前不久锤过涂令脸巴几拳,早已解气,此时双拳也懒得挥去了。
我甚至没有兴趣拆穿比特战团快速赶来吊桥的真实目的,防止外人近距离见证“答案”狼狈的样儿,提前到达解开绳子而已。
我只耸耸肩,轻声道:“刚刚横渡急流的比试,谁晓得两只斗犬在水底下发生过啥子呢?你们比特战团想要查清楚,就派覃洋几位马仔跳进急流调查线索吧,反正你们长住桥沟村,有的是时间。”
看热闹的新秀们被惹笑,比特战团集体严肃以待,覃洋高高举起扩音喇叭,喊道:“你们些崽儿求神拜佛吧,但愿抽签对阵之后,可以避过我们的“答案”,否则你们斗犬的死相会极度难看。”
新秀们仍是没有回怼比特战团的勇气,都怪“答案”训练表现多时太猛,使得新秀们心里没底,即便“答案”刚刚急流之中狼狈一回,新秀们的态度也没一点的改变。
覃洋装腔作势,我心里生厌,大声道:“覃洋你也求神拜佛吧,但愿抽签对阵之后,你的“小王爷”可以避过“答案”,否则……”
“否则“小王爷”在擂台之下当陪练犬被“答案”咬,上了擂台又对阵“答案”,继续被咬,简直造孽哟——!”
告花儿接话语气夸张,最后一声更用力跺脚,恨不得在地上踩出一个小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