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琪就这么勾搭上了严珂。两个人该做的都做了,张紫琪早就被严珂标记了。据说,她还怀了严珂的孩子。啧啧啧,现在谁都不敢惹她了,没办法,谁让她是校霸的女朋友了。哎!不过我也听说...”
该做的都做过了?标记?怀孕?
三个爆炸性信息搅得李子溶脑子发晕,她目瞪口呆,乖乖坐直等着吃更大的瓜。
莉莉假咳嗽三声,准备好好给吃瓜群众李子溶讲上一段。
当她咳嗽第三声时,她看见张紫琪进了屋。
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看着莉莉僵在那里的样子笑出了声,边笑还边用眼睛瞟张紫琪。
张紫琪也不是傻子,更何况莉莉是有名的“大嘴”。看那些人的反应,立刻就明白她在聊有关自己的传言。不过张紫琪也没生气,反而一脸得意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也不老实,用手各种摆弄脖子上的丝巾。
伴随流言蜚语的四处流传,绯闻女主张紫琪开始戴上了丝巾。大家都不是天真邪的小学生,学校里早就有学生偷尝禁果。大部分人还是知道“标记”并非单纯所指字面意义上的含义。哪怕事后不做任何遮掩,也没人发现偷尝禁果的事实。要是人人都想张紫琪这样明目张胆,德育主任今年的kpi估计早就超额完成了。
不过对于这些,张紫琪全都假装不知道。别人问她,也只说这是时尚。看见别人听了这个理由后不明意味地“嘿嘿”一笑,她也不生气,反而像一只打赢了的公鸡一样高高扬起头颅。
这事越闹越大,几乎全校皆知。德育主任不知道为此找了她多少次,最后却都不了了之。有人说那是因为张紫琪说谎,根本没有标记这事,所以每次都能被放过。也有人说因为她家里有人,学校不敢动她。
流言蜚语飞得隔壁学校都在议论,但绯闻男主严珂却至始至终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没说不是,但也没说是。
他的沉默让大家一致默认——答案是“是”。
这个瓜有人吃出了甜味,有人吃出了醋味,更有人吃出了火药味。李子溶就不一样了,她吃出了大大的疑惑。
李子溶感觉很疑惑。她记得分化的那个下午她只碰到了两个人,一个是严珂,一个是张紫琪。
起初,李子溶认为把她刺激出了分化的ga就是张紫琪。但那之后的半个月,李子溶意外撞见从校医室里打抑制剂出来的张紫琪。也就是说,那日发情的Oga不是张紫琪..
一想到可能的结果,李子溶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兴奋。
那段时间她总做一个梦。
她梦见她咬伤了那个少年的后颈。
他的皮肤光滑,口感很好,被风吹得有些发凉,咬上一口的感觉有点像在吃凉皮。
起初李子溶只是梦见咬上了他的后颈。李子溶现实生活中怂的要死,梦里倒是胆子大的异常。
她后来还梦见她把严珂推到桌子上。那个凶狠的不良少年的外套被她撤掉,黑色的T恤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腰肢。她还用校服外套的袖子把他缠住,省得他乱动。
他还是一脸凶狠,嘴上说着要她好看的狠话,问候她祖宗和生殖器官的话也没少说。
当然了,被搞哭时说的求饶话也一样没少说。
常年打架练出来的肌肉让他身体摸起来有些硬,但是下面却异常的软。不用多使劲,就能捅出水来。
李子溶之前只想过他把别人弄哭的样子,没想到会有一天看见他被弄哭的样子。虽然是在梦里,但她也觉得是间稀罕的美事。
人人都知道梦是遥不可及的虚幻,可人人又都期盼梦境成真。李子溶自然做不到免俗。哪怕再热爱学习,身处情欲躁动青春期的她也做不到清心寡欲。不至于像那些不良少年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但罗曼蒂克十足的情人间的肉体缠绵,她还是异常期待的。
但她后来就不再做这样的梦了,只因她看见了严珂这个不良少年的真实面目。
那天她被张紫琪那伙人骗到学校后那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据说常有猥琐男或者是敲诈勒索的地痞流氓在那闲晃。自从那个下午被张紫琪误会后,李子溶总是被她有意针对。像她这样的受害者学校里有很多。张紫琪喜欢严珂,并且条件针对所有她自己认为的情敌。别人在努力学习考大学,张紫琪在数着手指算还有几个情敌没有教训。
有时候李子溶觉得她可恨,有时候又觉得她挺可怜的。可能因为她从小就被教育只有读书才有好出路,所以她看着把美好未来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张紫琪,莫名其妙有些同情。读书可能未必有好未来,但至少是为了自己读书,可男人怎么可能有自己靠得住?
亲眼目睹父母婚姻不幸的李子溶对这种恋爱脑看了只想摇头,然后就被莉莉教训说:“你觉得人家可怜,人家也觉得你书呆子一个更可怜呢!”
现在被骗到小巷子里的李子溶想着平日里听到的传闻,被吓得在心里止不住埋怨自己怎么会觉得张紫琪可怜,她现在觉得她可恨死了。
李子溶的社交圈很小,她只知道怎么跟学校里的人相处。一想到自己可能马上遇到那些家伙,她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想要快点离开,可路痴如她偏偏在那时迷了路。
就在她泪汪汪不知所措时,李子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小心翼翼缩在墙角凑近一看,她正好看见严珂拿着板砖狠狠呼向一个人。
那个人连叫都没叫一声,直接径直倒下。额头上的血染红了地上的泥土,还有一些飞溅到严珂的脸上。四周都是打趴下的人,少数几个站着的是常年跟在严珂身后的那几个小混混。
李子溶隐约听见严珂对那个躺在地上的说了些什么,但她什么都没听清。就看见严珂笑着朝那人的身上踩去。
男人痛苦的呻吟声传进李子溶的耳中。出于本能,李子溶转身就跑。逃跑时发出的声音止住了严珂脸上的笑。
他收起嘴角的弧度,眼神阴翳地看向李子溶逃走的方向。严珂不再管那个地上痛哭扭曲的男人,他一步一步向李子溶那边迈去。
每走一步,他的脸就黑了一度。
“谁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