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胖子走起路来如同行尸走肉,他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在吃了平时舍不得的大餐后,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寝室。研墨铺纸提笔,他思量良久,准备开始写下遗书。
陈苦咬着苹果看着他写的遗书,揶揄道:“咋滴,追不上六班的班花就要死要活?”
余胖子对他的明知故问可奈何,只是更加的奋笔疾书。
陈苦吃完苹果,将果核丢进垃圾桶,轻松道:“不就是个徐家老祖,至于怕成这样?”
“载道境的存在一巴掌就能把我们拍成肉泥,而且即便他自持身份不愿动用武力,也有一万种办法弄死我们。”
看到余胖子愁眉苦脸,陈苦故作严肃道:“此事由我而起,是我挑衅的徐家老祖,你现在逃跑还有一线生机,不要为我陪葬......”
“大哥,别耍了......我知道你看不起什么徐家老祖,只是我怎么也猜不到你拿什么对抗他!”
余胖子并不傻,他知道陈苦胸有成竹,只是他想象不到有什么对抗载道境副院长的办法。
“你该不会是院长的私生子,现在三年之期已到,院长已经在暗中庇护了吧?”
余胖子脑洞大开,在他的认知中,能对付副院长的就只有院长了。
被他的脑洞雷到,陈苦叹息:“如果院长有大诚心、大毅力,我不介意收他为‘预备·准·后补·记名弟子’,当然这还要看他的品性,不过以他把真武学院管的乌烟瘴气的水平,我不太看好。”
余胖子听到此话手一抖,墨迹染上大半页遗书,眼含泪光道:“我知道你比神还牛,求求你低调点,我心脏不好!”
“神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我也是在成为破格者后才完全看穿限维度中隐藏的秘密。”
余胖子视他的吹嘘,只提取了关键词,问道:“啥是破格者?”
“很难用语言形容,你可以粗暴地将其理解成超越逻辑、真理、起源的存在。”
余胖子似懂非懂,调侃道:“你在做事没有逻辑上很像破格者。”
他本是调侃,岂料陈苦严肃道:“我现在不是破格者了,破格者很没意思的。”
余胖子只当他又在发癫,还是安心写遗书算了。
整个宿舍楼由于都知道了副院长要来,大多数学生早已撤离。当天色渐暗,终于等到来自徐家的动静。
“大逆不道的混账弟子陈苦何在?还不速来跪拜师长,真要副院长亲自出手捉人?”
徐连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难听出其话语中露出的亢奋。
一想到大仇即将得报,他就兴奋地浑身哆嗦。
余胖子听到徐家老祖来了,吓得笔都握不稳,他不由得望向陈苦,如此绝境,他究竟有什么底牌?
陈苦此时靠在门框上,伸了个懒腰,精打采道:“既然来磕头请罪了,还不快滚过来。就为了你们徐家的几个废物,害得一大群学生不敢回寝室。”
徐帆走在最前方,似乎是在引路。当他看到仇人陈苦靠着门框的惫懒样子,直接呵道:“副院长亲至,还不速上前来!”
余胖子此时知道躲不过了,趴在门后望着来人,看到最后方的紫袍中年人,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卧槽!真是徐副院长!”
陈苦也看向所谓的徐副院长,只见此人衣着华丽紫袍,满头银发束锥髻,一举一动似有大道相合,简直如同画卷中的神仙人物。
徐连城、徐帆在徐副院长前宛若一对童子,他们见陈苦后仰着头,简直用鼻孔看人,怒骂:“身为学院弟子,为何见师长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