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宋词答不答应,晚香玉终究以宋景未婚妻的身份住下了。
宋词这两天又恢复了被宋仲关禁闭的模样,不肯再出门与那孟子洲寻花问柳了。反倒是在家中,三番五次的打听晚香玉的身世。
自然不敢去问宋景的,他便换着花样去问与宋景一同随行的下人。
那下人最后只说,晚香玉是宋景从苏州带回来的,会评弹,琵琶弹的极为厉害。
宋词抓住重点问道:“会唱评弹?她不是哑巴吗?”
那日他缠着晚香玉说话,最后宋景说晚香玉喉咙有疾,说不出话来,才带回府上贴身诊治。
下人摇了摇头,老实道:“这小的不知道,香玉姑娘一开始确实是会唱评弹的,上船的时候好像就不会说话了。琵琶也丢了没带上。”
宋词说道:“琵琶丢了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到底是弄丢了还是丢了不要了?这两个意思天差地别。”
那下人战战兢兢的说是上船的时候琵琶弦断了,二少爷要修,晚香玉却说不用了。最后才丢在苏州没有带过来。
宋词还要再问,下人却什么都答不上来了。
他若是想要同晚香玉套近乎,看来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治好晚香玉的嗓子,要么寻把新的上好的琵琶,最好是能让晚香玉对他刮目相看的琵琶。
距离上次惊鸿一瞥晚香玉,已经过了三四天了。
不是宋词不想见,而是没有理由去见。
他从下人这打听来晚香玉会琵琶,便托了书信给孟子洲,让他帮忙寻一寻。
孟子洲平时托大,这时候倒是办事利落,立刻差人送来琵琶,又一封书信。
宋词打开书信瞅了一眼,内容非是想来府上坐坐,不知何时有空云云。
宋词心中冷笑,这孟子洲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时都是求着他出去闲逛,现在却一改口风,想来府上坐坐,真是善变。
他没空理此人,而是纠结起该如何跟晚香玉搭话。在房间内踱步来踱步去,思来想去,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几个钟。
外面天已经黑了,再不过去便要拖到明天,宋词咬咬牙,抱着琵琶就向晚香玉的院子里走去。
脚步时而轻快,似奔向馨香之花;时而缓慢,似壮士断腕之感。
好不容易走近院子,却见庭院里人,连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宋词心中不免疑惑,难道晚香玉已经被二哥接走,换了别处去住?
那庭院的桌子上却落了一本书,还保持着翻开的样子,显然是看书的人被什么事情突然打断了,来不及收拾。
宋词走近了去看,只见那书上几道淡淡的指甲印,好似看书的人在强忍着什么痛楚似的。
那空着的石凳上,遗落着一滩莫名的水渍。如果不是走近了细看,真的不容易注意到。
宋词突然想通了什么,面色酡红。扭头便看向了并没有点灯的屋子。
他怀揣着做贼般的心思,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门窗,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将头缓缓贴近了窗边。
那屋内的人声一下便钻进了耳朵。
先是一道熟悉的男声:“……跪好……不然有的是苦头吃…”
紧接着是一段挣扎声,只是那挣扎声渐弱,不久便消失不见。
随后便是狂风暴雨的撞击声,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水声,仔细去听,还能听到细细的抽泣。
光听这声音,宋词脑海中竟不知不觉浮现出了这样的场景。
层层叠叠的床帐之中,晚香玉跪伏着,半长的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肩膀上,人怜惜,两只纤细的玉手紧紧扯着花纹繁复的床被,却又被更大的两只手覆盖住,抓住,松开,再玩弄般的抓住。
身后的人暴风骤雨的插入让她失去了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哭着想向前爬去,挣脱,却济于事。只能被捉回来更猛烈的肏入,想哭喊,想求救,却只能一次又一次被拽入欲望的深渊。
宋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下身竟然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