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马车停在府门外,宋玉凌抱着熟睡的小家伙走下马车,一抬头就看见祖父与姑父一同朝自己走来,楚谨裕看着宋玉凌怀里睡着的儿子脸色沉的能滴出水,宋庭也在一旁一脸担忧的看着言儿,宋玉凌看着祖父担心的眼神同姑父不悦的神色连忙替怀里的小家伙辩解道“祖父姑父恕罪,言儿淋了雨玉凌怕言儿身子不适便让言儿小憩片刻”
楚谨裕听到宋玉凌的话脸色更快阴沉,宋庭一脸担忧的问宋玉凌“玉凌,言儿为何会淋雨,你同我们如实说”
宋玉凌怕姑父更恼言儿斟酌片刻替表弟开脱道“言儿跑出府时已然落了雨未来得及避雨,便被雨水打湿了衣裳”
楚谨裕看着宋玉凌躲避的眼神便知这非实情,盯着宋玉凌脸色阴沉的开口道“玉凌,别为这小子开脱照实说”宋庭也一脸严肃的盯着宋玉凌宋玉凌被二人盯得背后发凉只得将实情如实告知“祖父姑父恕罪,言儿从府内跑出后便落了雨,言儿并未躲雨一直朝城郊跑去,因着跑的太快被石子绊倒便一直在雨中淋着,好半晌后才拖着身子进了破庙”
楚谨裕闻言强忍着此时想将宋玉凌怀里睡着的小家伙狠打一顿的冲动,两步走上前将宋玉凌怀里的小家伙抱了过来吩咐随侍去请大夫后,抱着儿子走向西院,宋庭同宋玉凌紧随其后。
将儿子放到床榻后楚谨裕给小家伙换了衣物,看到小家伙膝上都破了皮气的不行,宋庭同宋玉凌看见言儿膝上的伤大吃一惊心中亦是既心疼又气恼;片刻后婢女向众人禀告大夫已经到了,楚谨裕叫醒了熟睡的儿子,让婢女将大夫请进来,小家伙朦胧的睁开眼看着神色阴沉的楚谨裕瞪着自己吓的一抖往床内缩去,求助的朝表哥看去,宋玉凌奈的摇摇头表示能为力。
小家伙看着瞪着自己的楚谨裕,胆怯的点下头,就在此时婢女将大夫带了请来,楚谨裕对着老者说道“小儿淋了雨膝上破了皮麻烦先生替小儿看看”说着便一把将儿子拽了出来抱在腿上。老者看过后对着楚谨裕说道“公子不必担忧,小公子确是染了风寒老朽开副方子与小公子吃二日便可恢复,膝上的伤稍重老朽亦给小公子开了支药膏这几日莫要让小公子碰水每日抹三次药五日左右便可痊愈”
听着老者的话楚谨裕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吩咐婢女带老者去写药方后让管家送老者出府;楚谨裕吩咐去熬药,看着天色不早了对着宋庭说道“岳父,您与玉凌也累了一日时辰不早了先回去歇息吧,言儿这边我顾着便好”宋庭闻言想着给父子二人一些独处时间也好,同言儿叮嘱一番后叫着宋玉凌出了屋,楚谨裕将二人送到院门口正准备往回返就听到宋庭担心的说道“谨裕,言儿此次虽该罚念在言儿伤着的份上过些时日再罚吧“楚谨裕本就没准备此时罚儿子,对着宋庭担忧的神色正色道“岳父不必担心,谨裕知道了”听到楚谨裕的话宋庭才放心的出了西院朝北院走去。
小家伙不安的虚坐在床上等着楚谨裕,想着一会一定要同他道歉,楚谨裕进屋后就看见儿子穿着单薄的坐在床上一时气恼出口揶揄道“小少爷又在闹什么”
小人儿听到楚谨裕不悦的声音委屈的回着“您别这样,我没闹”
“既没闹小少爷便躺着吧,若是再染风寒就是我的不是了”楚谨裕冷声道
小家伙听着楚谨裕的话不敢再惹楚谨裕生气便躺进了被窝,此时婢女熬好药,楚谨裕叫起儿子吩咐小家伙将药喝了,小家伙被药苦的脸都皱到了一起怕楚谨裕不悦不敢吐出来,硬生生咽下去后被呛出了好些眼泪。
楚谨裕看儿子喝完药便让儿子早些睡,小家伙试探的小心问着“您不睡吗”
楚谨裕不忍儿子这般小心翼翼一时有些心软想着明日再冷着小家伙吧便让儿子往里挪挪,小家伙开心的空出好些地方,楚谨裕褪衣躺下,小家伙往楚谨裕怀里钻了钻,楚谨裕没阻止但也未向往常一样揽着儿子,小家伙有些失落,想着明日等他消气一些一定道歉便心事重重的睡了过去,楚谨裕等儿子睡熟后睁开眼揽了揽儿子低叹一声对儿子说道“言儿莫怪爹爹狠心,爹爹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次日一早,楚谨裕和小家伙用完早膳后,给儿子膝盖上了药盯着儿子喝了药后就离开了屋子,全程冷着儿子没有同儿子讲一句话,小家伙想找机会同楚谨裕讲话却被楚谨裕冷冷的看了两眼瞬间不敢了。
宋庭的挚友去了宋庭夫妇今日一大早便前去吊唁不在府内,宋玉凌惦记着言儿的身子,用过早膳后就来西院看望言儿,刚进屋就看到小家伙坐在床榻上眼神暗淡哭的眼睛红红的,宋玉凌忙走到榻边着急的问道“言儿,怎么哭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小家伙看到表哥哭的更伤心了,哭了好半晌后才抽抽搭搭的说道“表哥怎么办,他不理我了......呜呜呜......他不要我了”。
宋玉凌闻言心疼的将坐在榻上将小家伙抱到怀里哄道“言儿多想了,姑父怎会不要言儿,只是恼了言儿”。
小家伙抬头眼睛亮了亮看着表哥带着哭腔一脸急切的问“真的吗,表哥不要骗我”宋玉凌点头“自然是真的,言儿先好好养着,等伤好了去找姑父道歉”小家伙听话的点点头。
自从被宋玉凌开导后,小家伙每日乖乖吃药上药不过五日伤已完全大好,同时小家伙也被楚谨裕冷了五日,楚谨裕一直冷着小家伙这让小家伙难受的紧,伤刚好便去书房堵楚谨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