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佳可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是真诚而严肃的样子。
虽然她不知道刚开始他到底是以什麽样的心态或动机而去偷拿铅笔盒,但她必须得告诉他……
「柏凯,在这个世界上,论如何,都绝对不能用会伤害他人的方式,来去试图获得或引起他人的关注和谅解。能听懂老师想说的吗?」
季柏凯不说话,只是静静点着头,看着葛佳可。
「这个原则适用於包括朋友、家人和老师,甚至是其他在这世界上和你没有任何情感相关的人。」包括多年以後,那几个在火车上只是转乘、只是路过的……路人。
葛佳可也意识到自己虽然看似是在为前几日发生的铅笔盒事件训话,但似也带入了不一样的情绪,似乎是在委婉的警讯着,在这个时空未来九年後也可能发生的那件事。
季柏凯依旧表现的很平静。
「明白了,谢谢老师。」听完老师的这几段话,他只回了这句。
然後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葛佳可本想再补充说些什麽,却听得季柏凯率先发话。
「您不对我做其他处置吗?」他问。
显然他在来找老师之前,应该是已经做好了会被处罚的心理准备。
「是因为刚刚霍汀思同学的求情吗?」
葛佳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回答,她该如实跟他说什麽「我的教育意义已经达到」之类的吗?
而且她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样奇怪的请求了──那句「您不对我做其他处置吗?」
「你希望我对你有其他处置吗?」见他一脸认真,她好奇地反问。
他缓缓舒了一口气。「不是希望不希望,而是应该不应该。我相信这很好判断,也很好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