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拓跋轻月一蹶不振的躺着,昨夜她一夜眠,好不容易睡着,小诺又一大早的来叫醒她。
她昨夜是偷偷出去的,小诺并不知情。管家霍树派了丫鬟夏荷来沉香院报到,正好给小诺遇到了,于是小诺就带着夏荷进门找拓跋轻月了。
两个丫鬟看着坐在床榻上失魂落魄的主子,小诺清了清嗓子问道:“听你这么说,那就是上手的鸭子飞了?”
“.....”拓跋轻月两眼神的看着她。
“哦,不是,是煮熟的鸭子飞了,也不对,是霸王硬上弓失败了?”
小诺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有丝丝铁青,她便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离床很远的夏荷,夏荷看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但是小诺却以为夏荷的意思是她说的不对。
“不对?那是什么?哦,我知道了,公主,下次你别用强的,要用阴的!这招肯定行!”
“闭嘴吧你!你看我的脖子都给他掐出五指印了!”拓跋轻月扯开身上的被子,伸着脖子,果然,五个暗红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小诺心疼上前看了看:“我们修书一封,跟国主说一下,让国主为您出口气!”
拓跋轻月连忙阻止:“又不是小孩过家家,打不过了就告状,我也有不对,我还打了他一巴掌。”伸起手掌看了看,心里有些懊恼,她觉得自己是太沉不住气了,也许他只是故意这么说来刺激自己的。
她看了看小诺:“你们说我要不要去跟他道歉?”
小诺不停的摇头。
她再看向夏荷,夏荷轻声道:“奴婢不知。”
拓跋轻月叹了口气,起身命两人为她梳洗,天气不,她想出门逛逛,来京安城也有些时日了,还没去城里逛过。
夏荷让管事的备好的马车。
听说城西有家摘星楼,里面有京安城第一花魁苏婉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跳的舞堪称城中一绝,身姿妖娆多姿,花容月貌,艳而不俗,多少达官贵人踏破门坎就只为一睹其芳颜,更有甚者愿意为了她休了家中发妻,想把她娶回家中。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迷得男从如些神魂颠倒,拓跋轻月来了兴致:“我倒要看看,姜国人眼中的美人是什么样子。”
下了马车,拓跋轻月吩咐车夫:“你先回去吧,我们今天不回去了。”
车夫吓得一激灵:“啊?这..这不合适啊夫人,这要是被将军知道了,小的这份差事就没了,我家中尚有老母,膝下还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你找地儿等着吧。”
看着门扁上的“摘星楼”三个大字,想必是出自大家之手,连大门都是红木所制,这气派却实如传说中的一致,大门敞开着,拓跋轻月刚踏入一脚就被拦下。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那嘴唇涂得,一张一合的说话像是张着血盆大口般:“这位姑娘,我们这不接女客,请回吧!”
这位便是摘星楼的老鸨贵妈妈。
不接女客,看不起谁啊,拓跋轻月说道:“本公主要的是钱,这又不是青楼,怎么就不能给我们女子进去了?”
听到这句话,贵妈妈竖起兰花指,用手绢遮着那大红唇高声笑着说道:“这位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贵妈妈身后的两名小厮也哈哈大笑着。
莫名其妙!
拓跋轻月伸出手心:“小诺!”
小诺还没得反应,夏荷便抓住拓跋轻月的手在她耳边说道:“夫人,摘星楼就是青楼。”
这么正派的名字,竟是青楼?她愣了片刻,看着眼前还在笑的三人,她高声叫道:“小诺!”
小诺自然知道是何用意,随即拿出两锭大银元:“二百两银子,可够?”
看着银光闪闪的银子,贵妈妈的眼睛都快开出花来了:“够够够,姑娘里边请。”回头招呼着:“快,上好的包房,沏上咱们搞星楼的招牌好茶,上果盘!上糕点!快!”
三个人抿嘴对视,相继而笑,果然,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小诺说到:“我们要可以看到花魁苏婉婉的席座。”
贵妈妈故作为难道:“这能看舞听曲的席座,您这银子...它不够..至少..”她伸出了一个手掌,晃动着五只手指头。
拓跋轻月对着小诺点了点头,小诺再掏出三百两银元:“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上座!二楼上座!这边请!”
拓跋轻月着实是不想看到她那一张一合的嘴,快速的上楼,在她说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诺担忧道:“公主,昨晚驸马爷还说您铺张浪费,这下你为了看一眼美人就掷了五百两,要是被知道了,您可别把我跟夏荷拖下水啊!”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丫鬟:“你还真是会盘算啊!有难了你就要跟我划清界限啊?夏荷!你也这么想啊?”
夏荷唯唯诺诺道:“奴婢也觉得不妥,将军一向勤俭,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拓跋轻月白了一眼两人:“来都来了,看完再走!”
这时,小二送上了瓜子果子和糕点,不得不说,这糕点还是做得雅致,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都能跟皇宫里的御膳房匹敌了。
最后,一位妖娆女子上来沏了茶介绍道:“客官久等了,这是我们摘星楼的毛信河毛尖茶,这些茶点依次是来香一口酥、百花糕、果云酿、合意饼、七巧冰心。请您慢用。”
小诺抢言道:“五百两就这些啊?你们这是黑店吧!”
那女子笑得娇媚:“这位小妹妹,好东西在精不在多,在这们这,那些贵人们为了看一眼我们的花魁,笑砸千金的大有人在呢,现在是白天,要是换作晚上,可没有你们的位置呢,你们可赚大发了!”
“行了!行了!花魁什么时候出来?”小诺听这甜腻腻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一身。
“安心坐着吧,稍后就出来!”
小诺挥了挥手,示意那女子退下去。
拓跋轻月没有一直在观察着这楼里的一切,除了老鸨的人,来这里的都是男人,上到头发花白的老者,下到没到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都来,不过能来这种地方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甲一方的商贾。
一阵悠扬琴声响起,现场由喧哗变得安静再转变惊呼。
“开始啦!开始啦!”
“来了!终于来了!”
“我的心肝啊!我的心都痒了一整天了!”
.....
多半都是一些像是吃到了天鹅肉的俗人俗语。
这次轮到拓跋轻月起了一身鸡皮。
这些人一看就是有妻有儿女的年纪了,竟还这般不知羞,为了一个青楼花魁,可以把姿态低到这般田地,真是让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