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既已了,我等便回界了。陨落了弟子的那些门派,将军命我携以静魂花作偿还。”
越衡手一抬,掌心便幻化出了一玄金匣子,内里正是灵草静魂花,有五株。
莫涂接过,退回老祖身边,只是颔首并未多言什么。
静魂花人间难得,对于进阶的修道者来说是极好的,在历雷劫之时,可护神魂。
苍祢门与昆峒派的嫡长弟子一殒一损,可事已至此,魔界又以静魂花作赔,再不满也多说不了什么旁的,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老祖揣着手扫过自家门下的弟子一眼,各个都是朝气不已,不由得心下喟叹一声:自己那嫡长弟子虽未飞升成功,倒是为磬天门培养了不少好苗子。
“乖徒孙们,好好修行,师祖在上界等着你们。”
说罢,便随着越衡他们一起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天际。
师兄弟三人目送老祖离去后回了蒲云峰。
因着褚宴还未醒,莫溦抱着褚宴在灵泉内继续泡着,有一搭没一搭地为褚晏理着一袭青丝长发。
而岸上的莫潋自自己储戒里掏出了一张摇椅与一本话本子在泉边儿不远处守着,但余光却一直瞅着褚宴这方,迟迟不见她醒心底愈发焦躁,眉头都略微蹙着。
莫涂见他二人守着,倒显得他多余,手中还有静魂花要处置,便回了自己的逐仙峰,叫来底下的弟子安排好各大门派的会晤事宜。
又是泡了一宿,守着褚宴的二人终于将人守醒了。
“即是此间事了,我等便回界了。陨落了弟子的那些门派,将军说以静魂花作偿还。”
越衡手一抬,便幻化出了一玄金匣子,内里正是灵草静魂花,有五株。
莫涂接过,退回老祖身边,只是颔首并未多言什么。
静魂花人间难得,对于进阶的修道者来说是极好的,在历雷劫之时,可护神魂。
苍祢门与昆峒派的嫡长弟子一殒一损,可事已至此,魔界又以静魂花作赔,再不满也多说不了什么旁的,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老祖揣着手扫过自家门下的弟子一眼,各个都是朝气不已,不由得心下喟叹一声:自己那嫡长弟子虽未飞升成功,倒是为磬天门培养了不少好苗子。
“乖徒孙们,好好修行,为师在上界等着你们。”
说罢,便随着越衡他们一起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天际。
师兄弟三人目送老祖离去后回了蒲云峰。
因着褚宴还未醒,莫溦抱着褚宴在灵泉内继续泡着,而岸上的莫潋自自己储戒里掏出了一张摇椅与一本话本子在那守着,但余光却一直瞅着褚宴这方,迟迟不见她醒心底愈发焦躁,眉头都略微蹙着。
莫涂见他二人守着,倒显得他多余,手中还有静魂花要处置,便回了自己的逐仙峰,叫来底下的弟子安排好各大门派的会晤事宜。
又是泡了一宿,守着褚宴的二人终于将人守醒了。
……
记忆纷乱跌至,我如身临其境,又似走马观花,一时间分不清梦中的人是她人还是自己。
我看着“我”苏醒,直至涌起脑海里的种种事迹,恍若隔世。
原是自朝冗解了魔印的那天,我的情根便被她浑水摸鱼抽离了,过往与同莫溦的一切皆事迹变得模糊清浅,就犹如寒潭水面,不见半分波澜,了痕迹。
我与莫溦仍旧是道侣,只是后来在我有意避讳下,关系变得有了隔阂。
我仿佛成了尚未动情的莫溦一般,只知修炼与带弟子执行任务;而莫溦不善言辞,即便心底不满委屈,却仍是不愿我为难。
我心下愧疚,对于莫溦,似乎便仅仅剩下愧疚与不忍,过往恋慕缱绻的心绪变得波澜不惊,以至于莫溦与我亲近所行之事皆令我心头一片茫然,不知所谓。
莫溦一直做着各种小东西哄我,还赠了一只满是灵气的同心扣,或是邀我去凡界的庙会,亦或是带我去瞧漫山遍野的紫钟兰。
我自是欢喜的,但也仅是纯粹的欢喜。
为了补偿他,我试着与他亲近,逗弄调戏他,他情绪好了些,眼底情意深重,却又在某个时候一直盯着我瞧,分明很温情缱绻,却包含伤痛。
我们都知晓是为何,却毫办法。
我怕开口便伤了他,辜负他一腔情深;他怕开口便是分别,到底不如不开口。
莫潋是最先察觉的,特地挑了个莫溦闭关的日子来我院子询问我到底是怎了。
“我也不知,自醒来后心头便空荡荡的。”
莫潋听罢不由得皱着眉,将一坛酒扔到我怀里,安静地在树干上喝了会儿闷酒,突然一拍大腿,跳下来坐到我身侧。
“莫不是……那个魔女趁着解魔印之时将你情根抽走了?”
我亦是皱眉,细细忆起那日我去见朝冗时她所道之言,确实是要取我情根的,加之她与莫潋做的交易便是逢月琴,想必与传说的秘法华胥一梦有关。
传言华胥一梦是月澶音在颛梁上神陨落后所创之法,能以情丝为弦,心头血为介,织堕情坠爱之景,引人入境便能扰其心绪,乱其旧忆,使之在梦中爱人。
只是此法仅是流传下来的罢了,当真是如何的,未曾有人着手验判。
倘若真是她将我情根取走,我这小小一介散修又能如何?人天生七情六欲,人世间却亦有六根不全者,失了情根我只是不知爱人罢了……
……罢了?
这个念头敲得我心头一震。
我能爱人,心底便是这般视莫溦谓了么?不,不对,我仍是重视他的,却也只是同莫潋莫涂他们那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