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倒在地上，剑还插在她的腹中。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满是鲜血的左手尽力去捂住血流不止的右手腕，可哪里能捂得住呢？清晰可见的血流从她指尖流下。
杨姐姐落在了姜梅落身旁，打量了他们两个一圈，看见他们身上没有受伤，舒了一口气。
“刚才我追她追到树林之中，谁料这家伙使了个心眼，将带血的衣服扔在一旁，自己跳到树上，借用树枝往这边跑来，我一时没注意。等到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往这边跑了几十丈了，要是你们受伤了，那就是我的责任了。”
叶云英在一旁回答道：“哪里哪里，幸亏杨姐姐你来的及时，要不然我们还真不好说呢。”
姜梅落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将死未死的血人。心乱如麻，还未缓过来。
此刻跟在杨姐姐身后的徐叔，也赶到了，见众人都平安事，也舒了口气。
“这里就留给你处理了，小杨。我再回去那边看看，把那边剩下的事情处理掉。”
临走之时又转头补充了一句：“姓姜的小子还没适应，你好好帮帮他。”
看见姜梅落满脸是血，惊魂未定的模样，杨姐姐从腰间取下一枚手帕。将姜梅落的脸擦拭了一番，拍了拍他的背后问道：“好些了吗？”
姜梅落一边喘着气一边点了点头。
“那就好，来，你去把她杀了。”
姜梅落还没缓过神来，听到杨姐姐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平日里表现的一直温和甚至有些腼腆的杨姐姐，竟对自己说出了这种话。
谁料杨姐姐继续说道：“今日本就是你死我亡的场面，双方只能活下一方，这个道理你知道吧？”
姜梅落点了点头，胜者生败者死。这个道理显而易见，不过叫他亲手杀死一个人，心里还是有些难以适从。
“那你去把她杀了吧，有些事总要开个头的。”
姜梅落颤颤巍巍的朝着那女人走去。
那女人仍然没有服软，用仅剩的那只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今天我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你便，给个痛快，不要磨磨唧唧的，还不如个娘们。”
“杀了他。”
杨姐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如此冷静，并且带着点温和的鼓励。却让姜梅落有些不寒而栗。
姜梅落走到还插在女人身上的剑旁，握住剑柄，闭上眼睛向下推去。
只听得一声闷哼，姜梅落睁开眼，只见那女人头仰着嘴巴紧闭，脖子上青筋暴露，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还不够，再刺。”杨姐姐的声音从身后再次传来。
姜梅落闭上眼睛，又将剑往下推了一截。
睁开眼睛时，却见那女人还没有死。浑身疼的都有些颤抖，实在坚持不住了。有气力的喊道：“杀了我吧，给一个痛快。”
头转向叶云英和杨姐姐说道：“求求你，你们两个来杀我吧，别让他来了，刚才嘲笑他是我的不对，求求你们了。”
“再刺。”
姜梅落咬了咬牙，将心一横，这一次将剑全力往下推去。感觉剑已经穿过了小腹刺到了土中。
睁开眼后，那女人还在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了绝望，就吊着一口气还未死绝。
杨姐姐见状有些奈，摸了摸额头，走上前来。对着姜梅落说道：“记住这种感觉，以后要习惯，下次可就不能手软了。”
说着握住姜梅落的手，领着姜梅落再次握住剑。
“把眼睛睁开，不要怕。”
杨姐姐紧紧握住姜梅落的手，将剑在那女人腹中搅了又搅，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眼珠子暗淡下去，一点生气也没有了，才把剑拔了出来。
姜梅落的心脏怦怦直跳，有些事虽然知道注定的结局，但是由亲自己亲自动手，心里那关还是难迈过去。
“行了，她已经死了，你把她背过去吧。”
“嗯？”姜梅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些尸体总归要处理掉吧，总要有人收拾的，曝尸荒外不太好。”
“我把她背过去嘛？”姜梅落看着脚下尸体的惨样，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腿都有些发软。
“是啊，我和云英的衣服都是新的呢，沾上血迹不太好。而且你总不能要女孩子家干这种脏活吧？”杨姐姐微笑着冲着姜梅落说道。
要是平时，姜梅落还会惊奇于杨姐姐最后一句略带撒娇的语气，可此时实在没心情顾得上这些。
那女人眼睛并未合上，姜梅落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她的衣角割了一块布，挡住了她的脸。然后抱起她，眼睛远远的望着前面。跟着杨姐姐和叶云英与众人会合。
老孔、老冯、老沈、老吴已经忙了半天了，在离路边远一点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只听得他们一直在那骂骂咧咧的抱怨。
“妈的，这么多人要埋，坑都要挖半天。”
姜梅落将手上的尸体扔到尸堆上，实在是受不了血腥味，扔完就跑到另一边。
“换人换人，该你们挖了。”老孔将手上的铁锹扔向了孔老二自己从坑中爬了出来，拿过水壶咕噜咕噜直接喝了半壶。
“为啥要我们给他们收尸？”老孔还有些不服气。
徐叔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们这些做土匪的，基本上是没人来给他们收尸的，咱们都是有道德的人，得讲江湖道义，管杀管埋，仁至义尽。”
老孔一口水喷了出来：“我呸，那你咋不请和尚来给他们做一场法事，超度超度他们呢。别狗嘴里想吐象牙，说人话。”
“死这么多人，官府发现了总归要查一查。就算咱们占理，也惹的一身麻烦，搞不好再关个几天，我可不想。”
徐叔看见姜梅落坐在一旁发呆，走过去坐在一旁，问道：“怎么样小姜，今天还好吧？”
姜梅落转过头来，目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