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声讨之音刚起,又顿时消失。
“怎么啦怎么啦?”
姜梅落眼看着有一出好戏,还没开场呢就结束了,十分不解。
看见老孔他们几个表情都变得严肃了,顿时感到不简单。
那些人身穿黑袍,气息阴沉,周围的阳光似乎都有意避开了他们。
靠近徐叔轻声问道:“出啥事了吗,这几个人什么来头?今日这么多门派在此,总不能还有人敢闹事吧?”
徐叔目光紧盯着那些人,沉默片刻才回答道:“你说对了,他们就是来找事的。”
看到那些宗门带队长老一个个都站了起来走到台前,如临大敌一般,姜梅落知道大事不妙了。
“这到底是何人呢?”姜梅落心里在不断的猜测。
“是魔教。”乐姨在一旁轻声回答道,声音颇为小心,好像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姜梅落心里一惊,这个名字略有耳闻,但在他人口中似乎是禁忌一般,谁也不想多说,因此知之甚少。
“而且看来是正统魔教。”
“正统?什么意思?还有分派吗?”
不知不觉间,说话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因为很多人干了伤天害理之事后,都宣称自己是魔教中人,或者是邪门歪道建的门派也自称魔教。但真正的魔教只有一个,那就是溯源魔宗。”
“那是怎么分辨出来的呢?修炼的功法吗?”
“也许吧,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真正魔教的人,论所行之事是善是恶,其实力都强的可怕,同一个境界,一打五都是轻轻松松。”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诸多江湖高手的面折辱众人,没有惊人的本事哪敢这样。
“魔教中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说话的是此次武林大会的主持者,也就是那个姓董的。
虽说刚刚嫌他话有些多,但此刻能够当着恶名昭著的魔教中人的面出声,姜梅落心里多了三分敬意。
“呵呵,你是何人,也配与我讲话?”
言语轻佻,礼至极,在场的人不默默握紧了拳头,气氛已经到了临界点。
中间看台上突然跃出一道身影,一跃百丈,势若雷霆,坠如陨石,径直落在了那群魔教中人面前,地面为之一震,仿佛地龙翻身一般,气势之盛,让刚刚还在口出狂言的年轻人忍不住退后几步。
定睛一看,出面之人须发斑白,岁数不小,背负长剑,剑鞘造型古朴,目光似剑,气势逼人。
听得周围人惊呼得知,此人原来是方圆剑宗的玉长老,看众人反应,玉长老早已声名在外,他一出面,许多人仿佛吃了一枚定心丸一般,镇静了许多。
来者不善,玉长老毫保留的散发出自身属于宗师实力的气息,逼的对面众人步步后退。
“呵呵呵,别来恙啊,玉砌痕。”一道黑影从那群人的最后面走了出来,整个人躲在黑袍里面,让人看不见脸庞,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阴森,听了会有一种不适感。
“原来是你,莫巍山,你还没死。”
“呵呵,祸害遗千年,这不是你说的吗。”
“你带魔教众人前来有何贵干?”
“这不是听说有武林大会吗,怎么我们就不能参加。”
玉砌痕朝着莫巍山身后众人扫视一圈,没有看到那种残害百姓之人,也知道魔教此次前来不会在这种事上留把柄。
冷哼一声,说道:“那你们就在这看着吧。”
扭头就准备往回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头说道:“我门下还有几个位置,你们就坐那吧。”
莫巍山显然是一群人中地位最高的,身边的人听到这话后转头看向他,目光询问。
莫巍山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人家热情相邀,哪有拒绝的道理。”
说罢一跃而起,不甘示弱的跟着玉砌痕来到了看台上,大大咧咧的找了一个好位置坐下。
看着两人身姿翩跹,如游龙飞凤般的身影,见者不佩服。
剩下众人不敢托大,一个个按部就班的上了楼。
兴许是各门各派都将此次武林大会看做是年轻人崭露头角的地方,因此来的顶级高手并不算多,玉砌痕应该就是其中武功最高的了。
一群魔教的人坐在正道门派的中间,显然低调了许多。
徐叔等人松了一口气,虽说想看到高手过招的场景,但没有打起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自己这群人的水平,在一些高手面前是真的不够看。
徐叔感慨道:“玉长老此举真的是稳了众人的心,要是魔教的人真的闹了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方圆剑宗,然后就是其他门派,如此一来众门派就没法坐视不管,魔教的人要想动手也要掂量掂量了。”
乐姨也点了点头:“玉长老年轻之时有玉面少侠之称,侠义心肠,锄奸扬善,今日将危险置于身旁,足见其高义,令人佩服。”
姜梅落心里也升起一股尊敬之情,但仍有不解:“既然魔教令人恐慌,人人自危,那为何不能除之而后快?”
“魔教的名声,大都是那些以魔教自称的恶人带坏,魔教的教义,本是随心所欲,任其天性。所做之事,虽经常有违常理,但很难将其直接定性。
比如那邪医,医治他人不收银钱,但有时需以他人命偿,正邪难分。
而且,据说魔教立宗数千年,却人知其宗门在何处,甚至有人推断魔教并实际宗门。
因此人人对其警惕万分,却也不会将其直接看做坏人。况且魔教教徒实力出众,谁想做这出头鸟呢。”
真是一个颇为奇怪的宗门,姜梅落顿时对这个魔教的好奇心大增。
眼下危机散去,众人心中暂定,比武照常进行。
但刚刚魔教的出现,让众人的心思分散到各处去了。
如今看着空荡荡的擂台,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似乎传闻中还没有哪次比武大会如今日这般。
“啧啧,既然众多高手都不想露面,那我魔教就先抛砖引玉了。凤儿,你先去露一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