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一区,春南大学。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满目的蓝花楹盛开着,我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这句诗。
山岛牵着我的手,在这辆出租车上,眼里有蓝花楹,有我,他很自然地接了下一句。“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
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不愧是研究生啊,这么冷门的诗词,你都能接?”我挑了挑眉。
他笑着,搂着我,然后说,“我做了攻略的。”
我们一路向南,坐在车上,我听他聊着他在学校的趣事,他听我说文学社的趣事,偶尔还回应说从朋友圈看到过。
“你当时怎么不发消息问我?”我疑惑了好久,微信为什么从来不问这些。
“我那时候赶实验,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实验室,只有吃饭的时候可以看会儿手机,手机不允许带进实验室。我怕我问了,你突然找不到人。”他的回答解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两个你,写信的是你的第二人格。”写信的那个热烈,虔诚。微信的那个寡淡,语。
“异地恋太辛苦了,我一个人相思,总比两个人痛苦来得好些。我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山岛又真诚地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