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把那烦人的家伙给支走了”赫尧川背扣着手漫不经心的说。
“属下明白。”身后的栢琥棣双手作揖。
……
苏柏卿做春梦了!
梦里南泽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随之轻轻拉起她的玉手亲了亲,忽然一把把她拽到怀里用鼻尖慢慢而富有节奏的刮她的颈脖,耳畔回荡着的都是彼此的气息声。正当要行巫山云雨之事时苏柏卿‘嘣’的一声骤然惊醒,原来是屋外风急拍倒了桌上的瓷瓶,瞬间淋落满地稀碎。
“原来是梦啊!”苏柏卿擦擦脖子上的汗珠喘着粗气,独自嘀咕着。
可尽管屋内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法引起韫玉的注意,这要是换作媾女她早风风光光跑进来了。苏柏卿望着一屋子的安静,瞬间既失望又生气,因为这已不是韫玉第一次偷懒了。
入府一月有余的韫玉还经常摆着一副懒散的大小姐样,就算苏柏卿再不计较也法忍受了。
她套上外罩长衫就推开门去找寻韫玉,“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苏柏卿一脸气愤的念叨着,脚步也踩得比平日重些。
原来韫玉正在手绘廊里和南泽有说有笑的,这一幕简直就是牛郎织女相会的场面。
苏柏卿偷偷伏在梁柱上面窥视着他们俩,南泽每一次的开口咧笑都像匕首恨划过苏柏卿的心尖肉一样,这种感觉倍不好受。
可是为什么苏柏卿会有这种感觉呢?她也说不清楚,大抵是因为她本就不喜欢韫玉,所以看到她与自己平日里的好朋友相谈畅欢多少还是会感到憋屈、光火吧,苏柏卿暗暗给自己的情愫编排着理由。
南泽在余光中瞟了苏柏卿一眼就直接把韫玉搁在原地急遽朝她跑了过来,现在换成韫玉一个人凄凉的看着他俩。
“我刚要去找你呢?但你的贴身侍女说你还在睡懒觉。”南泽跑得有些急,连忙在一旁喘着气。
“你找我何事?”苏柏卿没好脾气说着。
南泽略显失望的说:“京中传来昭令,派我到肃北清除叛军余孽,可能需要较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
苏柏卿愣住了,准确来讲她是害怕。
小时候她在二部就亲眼目睹了叛军余孽的残暴恶毒,他们全然是一副忘乎生死的态度,因为对于他们这些散支而言活已是指望不成的,那么固有一死为何不多牵扯几人?
“对了,金锁刀不小心被我弄丢了,这个项圈就当做是赔给你喽。”南泽伸出捂紧的拳头突然一下在苏柏卿面前展开,像鲜花绽放的那刻一样。
是一只虎爪型的白赤陶瓷挂坠,小小的样子很是精致、讨喜。
“切,这个小玩意还没我的金锁刀难得可贵。”苏柏卿忿忿不平的说道,却一把把挂坠给抢了过来满眼欣喜的把玩着。
南泽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苏柏卿,眼里流露的更多是惆怅、感伤,此去会平安归来吗?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不可得知,战场上有时拼的不止是实力更多是运气,能否凯旋也是一个概率问题。
毕竟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最近韫玉行为很是诡异,白天打盹、夜晚不见踪影,而且苏柏卿的屋内也总是丢三少四,前儿没了一只红宝石玛瑙手镯、昨日就少了一对珠玉翡翠耳坠、而现下便丢了一件流沙珍珠薄外衫,都是十足贵重的服饰,到底是哪个贼这么好的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