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诚邀其家属赴宴还每人犒赏千金百银,当天场面热闹非凡、欢笑接连。
而苏柏卿也和苏家上下一同乘坐马车前往皇宫,路上赶往宫殿的马匹也如星辰一般多,纷纷散落在官道上,摇摇晃晃的马车窗内不断传来欢声笑语,一时别提有多嘈杂、熙攘了。
这是苏柏卿第三次进宫,前两次带给她的体验感都是极差的。
第一次入宫媾女便被乱马所踏,而第二次进宫却被众人所耻笑,她越想便越觉有不好的预感,心里不由得怯怯、慌慌的。
大概是苏母有所察觉,暗暗地捂住她的手对着苏柏卿很是温柔的笑了笑,这是阿母平日里少有的,却一点也不觉得拧巴反而让她心里很是踏实。
宴会上欢歌载舞、鼓乐齐鸣,席上炊金馔玉、八珍玉食,众宾客觥筹交、酒足饭饱,场面那叫一个人声鼎沸!
但热闹却不在苏柏卿身上演现,寂寞勾勒着她的轮廓。
这一幕却被赫尧川狠狠地盯着,他撇开身旁围绕着的舞姬径直朝着苏柏卿走了过去。
不禁引起众人的目光与猜忌,这些犹如猛虎向着苏柏卿蹼踊而来,但她现在暇去顾虑这些,沉默倒当了她的挡箭牌。
“怎么了,不开心?”赫尧川很是自然的在她身旁坐下。
“没有,只是有点落寞罢了。”苏柏卿目光直直的洒落在一排四座的那个位置,尽管那个座位上已经有人。
“看着人家的席位干嘛呢?”
“那个座位本来是留给南泽的,但他还没回来,大家就在吃庆功宴了。”苏柏卿背对着赫尧川自言自语的说着。
赫尧川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没等吐出来,就把背对着他的苏柏卿拽了过来说道:“这么久了,没准他已经在肃北娶妻生子了,不回你信件就是想委婉的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信件往来?”
赫尧川微微一怔转而很是平静的说:“不用想就知道,你这个花痴定会给他写信,像赖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这不关你事!”
苏柏卿撂下这句话后便暴走,不料在路过陈家女娘子的席位时被人给绊倒了,是有意还是意就不得而知了。
‘砰’的一声众人便都围观过来,果然每次入宫准没好事,在那么多人面前摔倒不异于失足掉进粪坑那般丢人。
这不,为首的陈家女娘带头起哄嘲笑,接着便涌现起一阵讥笑的浪潮。
苏柏卿简直地自容。
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却又不知是谁拉扯了下她的裙摆,让她重心再次不稳,眼看着便又要摔倒,突然赫尧川一个箭步走到她身后把她给扶住了。
赫尧川狠狠地瞪着那个陈家女娘,她马上畏畏缩缩的在案板上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想了。
忽然苏柏卿被高高托起,原来是赫尧川。
在众目睽睽之下赫尧川一把把苏柏卿抱起,有条不紊的朝着殿门走去,全场上下一不叹为观止,就连平日里不言苟笑的苏珀琥也瞪大眼睛、嘴都合不上去。
“放我下来,赫尧川!”
出了大明宫殿后苏柏卿便一直挣扎不休,像溺水的孩童一般不断在赫尧川的怀中扑腾着,却惊不起他脸上的丝毫涟漪。
“闭嘴!要我把你抱回去给众人看吗?”
溺水孩童得救了,也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