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时,元宰稍微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收拾着情绪,遂又说:“我以为被救后入了她宫里就得已脱离苦海,可万万没想到这又是另一个深渊,金美人恃宠而骄又生性野蛮、爱进男色,于是在宫中养了很多我这般年纪的小生。那时我坚决不从,她竟没法便将我送至她的姊妹李贵人宫中,那李贵人也同她一样纵欲过度。但不同的是,她并没有霸王硬上弓而是用‘屈打成招’这一法子,于是我每天都要受到藤条的鞭打,可内心却随着这些伤疤的积累愈加不顺,一日终于是坚持不住了,遂走至那口井本想一跃而下却没想到遇见了秦王殿下,于是也有了后话……”
讲完时,元宰的双眼中不时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微微侧身唯恐让自己揭开伤口的狼狈样被南泽目睹。
南泽见他侧首却也会意,没有去点破这层纸来:“不愧是燕麂的男儿郎,遇困境也能不屈自强,我很佩服你。”
尽管历事已久,可每当元宰听到‘男儿郎’的这三字时,内心还是不免的为之动容,差点就丢盔弃甲。
他想起在他这半生中除了苏柏卿与南泽也这般唤过他外,也便是赫尧川了,而唯数赫尧川是最早的那个,这般想着内心不由得泛起一阵愧对的酸来。
元宰稍作调整后,同南泽讲道:“不早了,就只能送到这里,还请南将军回家作歇息吧。”
“嗯嗯。”
南泽微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