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多一点，两人开始吃饭。
夏以鸣看着眼前的菜，卖相很不，但还是想嘴欠一句:
“我吃了会中毒吗？”
少女手里捏着筷子，玻璃似的眸子盯着他的眸，表情认真，很认真地发问。
“不会，快吃。”
林煜垂头，吃了一口，又把菜往夏以鸣的方向推了推。
“我等会儿帮你洗碗吧。”
“不用。”
“我帮你洗，这饭不能白吃。”
夏以鸣嘴里还在嚼东西，盯着他的眼眸，语气不容拒绝。
“行”
吃完饭，夏以鸣开始行动。
蹭了人家一顿饭，那就帮人洗碗。
这是小时候黎雁教她的。
夏以鸣一趟就把四个盘子两个碗给收进了厨房，林煜插都插不了手。
林煜走进厨房，刚伸手想帮她洗，就被一只湿漉漉的小手一下拍开。
“我自己洗，你走开。”
“我帮你洗。”林煜再次把手伸过去，又被拍开。
“林煜，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低能儿？”
夏以鸣头也不抬。
“没”
“那就让我自己洗。”
“吃了你一顿饭，洗碗应该的。”少女抬头看他，精致的小脸写着“认真”。
“但是，让你洗碗会让我觉得我在虐待儿童。”
夏以鸣火了，“你是不是想让我骂你。”
“谁是儿童，我连一个年纪的好吗？”
夏以鸣将碗放进水槽，食指伸出来指指自己又指指林煜，之间还滴着水。
“我应该比你大一岁。”
“为什么？”
“你16。”
“我17。”
林煜挑眉，看着她，少女嘟着嘴，有些生气。
“就一岁，你至于吗？”
林煜盯着她，眼底藏了温柔，肆忌惮地笑着，不羁而放荡。
怎么办，姐想扁人。
夏以鸣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深呼吸一口，忍住了想给他一拳的冲动。
“那你要这样，我不介意叫你老叔叔。”
夏以鸣扬着头，一脸高傲，眼底藏着些许愠怒。
“好啊，那我可就叫你小啊幺了。”
林煜弯下腰，桃花眼里倒映出她高傲的模样，眼尾微挑，一种属于男人的性感。
“那就互相伤害。”
林煜轻笑，抬手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脑袋，这次她没再害羞。
东西都收拾完了，林煜说出去买点东西，留下夏以鸣一个人，她有些聊。
她坐在沙发上，盯着墙壁发呆，一阵困意袭来，身子一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煜回来时，看见靠在沙发上睡得安稳的少女，从房里拿出一个薄毯子，俯身给她盖上。
少女动了动，熟睡的脸恬静美好，林煜为她盖上毯子时，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朱唇微微张合。
她似乎做梦了，嘴里念念有词，在林煜靠近时，柔软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往下带了带。
林煜下意识地撑住沙发，近在咫尺的脸，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
他盯着少女微张的唇，不自觉地离她更近了些，闭上眼，想碰上去。
脑子突然清醒过来，他吓得立马直起身来，“唰”一下，耳根红了一片。
他冲进厕所往脸上糊了一把冷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嘴抿成一条线，眉毛微皱，暗暗骂了句脏话，又从厕所里出来。
他站在厕所门口往客厅看，只看得见夏以鸣的毛茸茸脑袋，一点一点的。
林煜在沙发的另一角坐下，把手机开成静音，默默打起了游戏。
连胜七把后，林煜放下手机，往后一躺，盯着天花板出神。
夏以鸣揉揉眼睛，“唔”了一声，林煜便转头看她。
“醒了？”
“嗯”
林煜又拿起被抛弃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四点多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