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千钧一发之时,张忌已看出他的破绽,提前运转乾坤大挪移心法,与以往不同,他将小股真气运于胸前,内力外放形成一堵五尺来后的气墙来接下这一掌力,他知这极根掌掌力会滞留,于是拿这气墙当下这一滞留掌力,随后右手施展乾坤大挪移,运内力将那人于形中推开数丈,世间除他一人知道其中缘由外,众人不一位见了神鬼。
木衍芙看得仿佛灵魂出窍,张忌见那人倒地不起,便上前,运内力疗伤。那人好转后道:“教主神功盖世,今日得见,死也值了。”张忌道:“不不不,老前辈武功卓绝,晚辈只是运气好些。”
木衍芙将他扶起,那人道:“老朽木燃灯,曾在少林派习武,早就听说了张教主的威名,今日冒犯了。”张忌道:“木帮主严重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木燃灯大笑一声,突然倒地不起,张忌只道是刚才用力过猛,问道:“帮主感觉哪里不适?”木燃灯道:“我被昆仑派何子静所伤,中了他一掌。”
张忌扯开他的衣服,胸前是一朵梅花状的红印。虚怀谷酒已醒,他听着声音来到了大堂,走前一看木燃灯伤势,说道:“你为何中了我灵鹫宫的天山折梅手。”木燃灯道:“天山折梅手?不曾听说,那日我来了几个自称石山派弟子的人,要我出力帮他们夺得《明夷经,可我也只是听说过这经书一次,至于在哪毫头绪可言,便如大海捞针一般。”
张忌给他吃了一颗丹药,待有所好转后又道:“那几人见我拒绝,便不再作声,到了晚上我为了尽地主之仪,为他们摆了一桌宴席,岂知几人心术不正,于酒里下了药,只喝得众人睡死过去,我内力深厚,但饮酒过多,终究不敌,见他们盗走了我的月夜石,我这几日去追寻他们,在沙弥寨查到几人踪迹,不料那昆仑派掌门何子静也在,我破门而入时何子静登时便击我一掌,幸得老天保佑我才脱身。“
虚怀谷道:“原来如此,那何子静乃是武林中罕见的高手,我也曾败在他手,想不到他竟学会了我逍遥派武学。”
他走过去,将两掌平放于木燃灯胸前的梅花印上,将六股不同的内力输送道他的奇经八脉,每股不同的内力须将这八脉完全走上一遍,一个时辰后,木燃灯的伤便已痊愈。
虚怀谷道:“何子静人心难测,相比也是阴险小人,你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木燃灯道:“谨记公子教诲,只可惜我那月夜石落入他人之手,本想小女出嫁那天当作礼物的。“
虚怀谷道:“这有何难,我帮你夺回便是。”木衍芙笑道:“你一个醉鬼,怎地还有这般本领?”木燃灯道:“不得礼。”虚怀谷瞪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第二日,张忌与虚怀谷准备向木燃灯辞行,木燃灯道:“两位大侠,不知愿意带上小女,她平日最爱游荡。”虚怀谷道:“帮主,我们此行不免恶斗,木姑娘武功根基尚浅,还是不走了吧。”
木衍芙道:“呸,你不是自称要夺回宝物吗,怎地连一个女子也护不住,那宝物你又岂能完璧归赵?”
张忌见她二人斗嘴,当真有趣,又想到赵敏已在武当山多日,不知吃住可曾习惯,心下有些思念。
自张忌下山后,赵敏每日与杨不悔读书写字,,做饭之时,总是要秀的几手厨艺,宋远桥俞莲舟等人道:“没想到侄媳厨艺有如此修为。”赵敏道:“我第一次做饭被忌嘲笑饭菜难吃,从那以后我局发誓要做得一手好菜。”五侠心中甚为满意,只道赵敏着实不易,忌真是有福气。
赵敏每日除和杨不悔呆在一块,便是同师婶们一起学刺绣,学制衣,她聪明伶俐,一学就会,深受婶婶们夸赞。
张翠山和殷素素的坟头草长了赵敏便去拔,莫声谷的的墓碑脏了,她便擦个干净,张三丰某日见得此情形,也感慨万千,倘若七侠都在,那真叫人快乐。
张忌回过神来,只听虚怀谷道:“木姑娘,你若跟我们走,得答应几个条件。”木衍芙道:“尽管言之。”
虚怀谷道:“第一,不许擅自行动。第二,不许发小姐脾气。第三,我管钱。”木衍芙道:“行,臭小子,算你厉害,我都同意。”虚怀谷初见她时见她文质彬彬,不曾想居然是个野丫头,决意要玩弄她一番。
张忌心中不解之处乃为何派木衍芙跟着他们,莫非是怕我们拿了玉石不还?又一想倘若我们不还,便是他自己跟着也万万抢不到。
晌午,三人安顿妥当,木燃灯叮嘱了几句便上路。待他们走远后,一长老道:“小姐与他们不熟,帮主为何要让小姐跟着他们?”木燃灯长叹道:“那张教主是举世闻名的武林至尊,跟在他身边,衍芙比较安全,我得罪了何子静,那人武功不知强我多少倍,倘若来杀我,岂不是连累了她。”
这一日乌云密布,路上不断地小雨,张忌只带了一把伞,他有九阳真气护体,不惧雨雪,便给了虚怀谷,虚怀谷道:“小姐,只有一把伞,您自己找点东西把头盖好,我可不管你嘞。”
木衍芙道:“本女子才不要你关心。”张忌拉过虚怀谷道:“贤弟,人家一个女子,切勿怠慢。”虚怀谷道:“大哥,我逗她一逗,哪能不管她。”说罢跑到木衍芙身前,为她撑起了伞,木衍芙道:“我可用不着,你给我走开。”话音未落,她便跑出了伞中,虚怀谷怕她着凉,追上她,将她拉入伞中,地面湿滑,这一拉竟然将木衍芙拉进自己怀中,二人不知所措。
木衍芙心砰砰直跳,震得虚怀谷脸一阵通红,他二人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触碰,不知如何收场,木衍芙在他怀里久久不动,虚怀谷道:“大小姐,咱就这么站着吗,我的胸膛可热否?”
木衍芙反应过来,害羞不已,道:“热什么热,你真讨厌。”虚怀谷道:“随你怎么讨厌,这伞你是必须打得,别着凉。”递给她伞后,虚怀谷张忌一起前行,木衍芙不知为何心下还挺感谢这个小子。
傍晚,雨水依旧未停,张忌寻了一处山洞,正好避雨,他于洞中生起火,自己出去打猎,让虚怀谷照顾木衍芙。
这处山名为小沙山,夏季枝叶繁茂,豺狼虎豹各种鸟兽皆到此探访,张忌听得羊叫,随着声音来到一处河旁,见一群白羊在此饮水,拿起一块石子准备猎杀,不料背后传来声响,像是人的脚步又比之重了许多,张忌上前走去,待要看出是何怪时,一只熊突然扑了上来,这只熊有丈许高,比之嗜珍帮那只老虎,有壮了许多,那熊正要挥掌排向张忌,他一跃而起,跳到熊深厚,左掌拍在熊得后背,这胸身子登时分为两截。
张忌将内力外放,右手虚空执剑,切下熊掌,打了一只羊回了山洞,三人在此人问津之地,吃上如此山珍海味,当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