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忌已可用意念控制轻功,他心神合一,便不运内力,真气也遍布全身和每一根汗毛,只见他缓缓飞到地面,没有一点缓冲驻足在刚才跪拜武当山之地,他此刻才知晓,今日所见,并非做梦。
那日从展礼口中得知《明夷经去向,张忌打算再次入寨。他到了寨门口,只见石门破碎,寨中居所多有火烧之痕,甚为狼狈。
他到得大厅,见展礼吊在上边,待他将尸首放在地上,他的死状非常人能结接受,其时双目均被挖出,耳朵割下,显是被杀人灭口,
张忌并不着急下定论,只道凶手可能另有其人。他叹道:“平时杀人放火,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当有此下场,下辈子定要从良。”缓缓扶起尸身,突然掉出一封信,张忌打开一看,正是给虚怀谷的信。
信中写道:“虚公子,那日你搅乱我寨之事,何子静已知晓,他定会杀我灭口,我提前写此信告知你。那何子静现下不在昆仑派,他带着《明夷经四处游走不定,昆仑派是幌子,风举县卧底给他通风报信,那何子静同任法天一同杀回了嗜珍帮,苍天有眼,若看到此信,请速速返回。”
张忌虽深信不疑,怕此书信正是何子静所写为了哄骗于他,但心中担心虚怀谷的安危,即便被骗只要见他三人平安,回去也妨,当下展开静道功向东奔去,风举县于沙弥寨有着数百里路程,但他此刻并不需耗费少时间,待他到了风举县,路上行人神色并不慌张,买果子的,卖茶叶的特别多,呈现一幅祥和面貌。
待到来嗜珍帮后,大门紧锁,张忌轻轻越过那数丈高的大门,落在地上,这一落便是爬在他脚上,也听不出任何声音。
院中甚是宁静,突然砰得一声,任法天平飞了出来,倒在张忌身前,他见张忌站立于此,怕走漏风声,假装昏迷,等张忌前去扶他之时,啪得一掌,正是天山六阳掌掌法阳春白雪。这一掌力可与海浪比拟,比起断金破石又胜了一筹,但打在张忌身上却毫威力可言。
张忌于九阴真经同九阳神功相结合,体内真气早已多元合一,他可根据自身需求调转三种真气,威力最强的便是这九阴真经同九阳神功相结合诞生的玄极真气,便是数百个任法天打在他身上,也法破防张忌。
任法天心中恐惧,便是他师傅何子静受他这一掌,也不免真气激荡,退后几步,这人却丝毫没有受伤。张忌见他攻击自己,嗖嗖两下,点了他的哑穴和章门穴。任法天像块木头一样,处在原地不动。
突听大厅之中,人声甚大,剑声激荡。张忌上前,正是何子静和虚怀谷在打斗,他只道这展礼竟没说假话,他看得何子静所使剑法正是正两仪剑法,初时他只道这剑法曾托周芷若之助,胜了一招半式,观到深处,竟觉与两仪刀法又是一样,心下明白这何子静将两套亘古罕有的高深剑法融入到一起,也有些悟性。
只见虚怀谷使一把刀,何子静执宝剑,那何子静两个转身,剑身分为四处,像虚怀谷四肢刺来,他临危不乱,轻轻跃起躲过了这一闪击,剑身朝下,手掌翻转,半身拱起,两足一发力击向何子静面门,何子静使了一个“陈”字诀,乃是新两仪刀法中陈心烈忍这一剑招,他横起剑身,上阳三下,剑光山洞,射像虚怀谷双眼,他双目一算已然紧闭,何子静便在这时掌剑齐发只道彻底了解他的性命。
掌剑攻向虚怀谷时,只见他身子移动,离开原为,这两招扑了个空。
张忌道:“贤弟,你怎么样?”虚怀谷道:“并大碍,只是这人太阴险些。”适才张忌巧用《乾坤大挪移隔着五丈将虚怀谷救了过来,那何子静只道是何妖术,四下茫然。
张忌道:“贤弟,帮主和木姑娘呢?”虚怀谷道:“在密室中,我将他二人放于那里,来和这恶人较量。”何子静道:“手下败将,何以一口一个恶人侮辱于我。”虚怀谷道:“呸,你行事毒辣,贪图名誉。”何子静自负于武功天下第一,虽见张忌刚才施展神功之妙,也不忌惮,左掌拍出,乃是昆仑派掌法崩于泰山,这一掌曾将一处房屋打得塌碎,然张忌右掌一会,便将这股掌力化解得影踪,何子静出山已久,今日见张忌抬手间打消了这一震世神功,突然哑口言。
二人相视,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