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许策昭才迷迷糊糊睡着,或许是因为酒精加上晚睡的疲惫,他睡得很沉,直到第二日清晨尤暄敲响他房门他都没有醒过来。
“策昭?”尤暄的手按在门把上,犹豫片刻,还是按下去,“我进来了。”
许策昭的房间窗帘没有打开,里面暗得像是夜晚,尤暄悄声走到床边,打开一盏台灯,灯光映出床上躺着的Apha,许策昭侧躺在床上,眉心微蹙,似乎做了什么不太愉悦的梦而眼皮微颤,尤暄觉得这个样子的许策昭很可爱,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眉骨。
“早安,策昭。”尤暄嘴唇张合,声地说。
许策昭似乎是感觉到了尤暄锐利的视线,翻了个身,改为平躺,蚕丝薄被从他身上滑落,尤暄视线往下,停在许策昭腿间。
Apha的生理本能,尤暄知道,他也有——许策昭的睡裤鼓起一大块,显然是晨勃进行时。
噢。
尤暄挑眉。
Apha掠食的本能瞬间苏醒。
尤暄抚上许策昭的脸,释放出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比较特殊,优质Apha的信息素多为单一香味,他的却是极其罕见的香草杜松子酒混合香,这也是尤暄能够在尤家瞒天过海的原因。
平日他向许策昭释放的多为香草信息素,浓度不高的时候与Oga诱导型信息素异,他喜欢用信息素挑拨许策昭,并喜闻乐见许策昭被自己勾起反应,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不忍耐的样子。
香草杜松子酒香完全包裹住了许策昭,把他圈在甜美梦境里,许策昭仿佛置身私人庄园,拨开吊篮垂下的枝桠,看到躺在透明玻璃房里的尤暄。
梦境外,尤暄跪坐在许策昭腿间。轻轻拉下他的睡裤,然后是内裤。
内裤拉下的瞬间,许策昭束缚着的性器一下子弹出来,打在尤暄手背,硬热的触感,就算与Apha相比也傲人的尺寸,尤暄的食指点在许策昭性器根部,缓缓往上,像是在抚摸一棵树木表皮的崎岖,沿着根部的青筋,摸到顶端,两指轻轻捏住,往下拨开,被包裹住的铃口便展露出来。
那处呼吸着,手指轻压便会吐出清液,尤暄闭上眼,张嘴含住了。
“唔......!”与此同时,梦中的尤暄将许策昭按在床上,剧烈的快感从下半身蔓延,脉冲一样沿着毛细血管一路冲上大脑,许策昭猛地绷直了身体,眼神变得模糊,只剩下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尤暄。
和Oga做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信息素和肉体都交融在一起,Oga的穴更柔软也更炙热,将Apha粗长的性器紧紧缠住,像是第二张嘴一样吮吸自己,许策昭很快化被动为主动,握住尤暄的胯骨挺腰撞击。
尤暄往后仰着,手撑在许策昭大腿上,像是海上的船只一样起伏,长发随着动作摆动,落在许策昭身上。
梦境外——
尤暄被许策昭的性器撞进喉咙伸出,些微的痛感传来,尤暄眉心微蹙,尽量放松喉咙让许策昭能够更舒服一点。
方才许策昭自己动了?尤暄吐出来一些,许策昭的性器湿淋淋的,硬得像木棍一样。
这么舒服吗?尤暄勾勾唇角,一个深喉,将性器全数吞下,许策昭的身体抖了抖,性器突然在尤暄嘴里抖动起来,尤暄知道这是射精前兆,想要吐出来,却来不及,浓而多的精液将他的脸颊撑得突起,许策昭扣住尤暄后脑,直到射完了才松开。
“......”尤暄直起身子,扯了张纸巾吐出精液。
梦境里——
尤暄因高潮后脱力而倒进许策昭怀里,许策昭接住他,抱着他睡了一个好觉。
尤暄的身体汗涔涔的,皮肤跟想像的一样软,后穴也是,和尤暄做爱让许策昭感到愉悦,不仅仅是为了泄欲,而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一沉,许策昭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会所的大床上,窗帘没有拉开,房间很暗,并不是在梦里的明亮庄园里。
许策昭意识到了什么,掀开被子看向自己腿间,一摸果然有粘腻触感,许策昭暗骂自己多少岁了还会梦遗,难道是最近欲求不满吗?
或者是易感期快要到了的缘故?
许策昭走出房间,发现尤暄已经走了,他叫来经理询问,经理说尤暄大概在早晨九点时离开,许策昭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竟然睡了这么久,真是酒精误事......但尤暄走的时候没叫自己吗......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许策昭假装不经意间问。
“尤先生叮嘱我们不要打扰您,让您好好休息,让我转告您记得吃药。”
就这些?许策昭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摆摆手示意经理出去,想到自己做的关于尤暄的春梦,心情复杂。
他对尤暄的渴望竟然到了那种地步......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许策昭对这种事没有经验,只能用别的事情转移自己过多放在尤暄身上的注意力。
恰好最近钱家的小少爷联系许策昭,邀请他参加自己的海上生日派对。
许策昭念大学的时候跟钱家小少爷钱英达是同窗,平日偶有往来,能说得上几句话,便同意去了。
钱英达是钱氏的小少爷,是个Apha,上头还有个Apha哥哥,是个出了名的弟控,极其宠爱钱英达,给弟弟的24岁生日礼物是一辆豪华游轮,钱英达邀请了朋友到游轮上开派对,派对将持续整整三日。
许策昭不怎么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合,在海上的几日除了打几圈牌便是游泳、参加钱英达组织的沙龙,钱英达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Oga,他看许策昭一脸沉默,便挥手让人都离开,凑到许策昭身边,海风将他的花衬衫吹起,露出大片光裸胸膛,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他一手搭着许策昭肩膀,一手举着酒杯:“好不容易请动你出来玩一次,总这么严肃干嘛。”
“那些Oga太吵了。”许策昭说。
钱英达一怔,而后大笑起来:“许少,Oga们都是可爱而充满活力的,可不是吵,是让气氛变得更热闹。”